于是乎左一团黑,右一团白,中间一个丑雪人垮着脸,画面有些好笑。
江逢来了,宁絮更是对雪人丧失兴趣,侧过脸看他。
他穿一身黑色羽绒服,皮肤显得更白,零星几片雪花落在他的颈脖,很快被他的温度化成水,留下一点湿润。
宁絮盯着看了会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的冰手放在他的颈侧。
噫,暖和。
“你怎么没什么反应?”宁絮捏捏他的脖子。
江逢喉结滑动,低声笑道:“猜到了。”
猜到她会这样,也不躲。宁絮为他们捡回的默契感到高兴,心头默默雀跃起来。
高劲飞也拿着大箱小包出来,一同打车到机场登机。
座位买的头等舱,三个人的票,两座连在一起,另一个座位在过道。
上了飞机,江逢先坐下来,高劲飞自然而然跟着坐他旁边,谁知他皱了皱眉,手肘捅他。
“干嘛?”高劲飞莫名其妙,“犯什么病?”
以往出行,不管是坐车、坐飞机还是坐船,高劲飞永远坐在江逢旁边的座位,以至于都没想到其他可能。
宁絮看两人都坐好了,也就坐隔着过道的另一个位置。
江逢唇线抿直,偏过头去不想理人,表情冷漠得不行,高劲飞一头雾水地看他一眼,自个儿玩起手机。
下了飞机,又有人来接他们上车。
这次要去的是一个南方小乡村,车子开出机场,又逐渐远离市中心。
从郊区到乡村,也从白天到了晚上。
工作人员说:“今天你们一路奔波辛苦,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开始准备拍摄。”
这个乡村没什么大酒店,于是提前包了一家民宿。
江逢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全靠宁絮投喂。
“最后一块小熊饼干啦。”
听得江逢犹豫还要不要吃,谁知高劲飞一个健步冲过来,夺走宁絮手上仅剩的饼干,张嘴一口猛吞。
看得宁絮都愣了,还是江逢反应快,听到动静一手逮住高劲飞,用臂弯卡住他命运的颈脖。
“谁说给你吃了。”
高劲飞发笑,差点没呛着噎住,脸给憋红了,蹬起腿示意宁絮救命。
宁絮见死不救:“说的对,谁让你吃了,你算哪块小饼干!”
高劲飞给两人合伙整不会了。
他主要是闹着玩,也没使劲儿挣扎。
江逢松开手。
“咳咳咳——”高劲飞咳着咳着,忽然像傻子一样笑起来,“可真行呐你们。”
江逢和宁絮也笑个不停。
长大最容易丢掉的东西便是稚趣童真,非得在熟悉信任的人面前,才肯流露偶尔的幼稚。
笑闹间,工作人员帮订的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