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乔沉思片刻,说到,“叫它木木好了,乔木的木,说来这还是你想出来的,怎么样,好不好听”
阿福说好听,是因为名字中的乔字,是他的乔乔的乔。
至于木,就无所谓了。本来就是因为乔才有木的。就像因为有徐乔,才有现在活过来的阿福。
徐乔用手包住木木的黑漆漆的小鼻头,“木木,爸爸给你起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呀?”
小狗仿佛听懂了似的,叫唤了两声,“汪,汪。”
阿福收拾完,从厨房出来,也和徐乔一样蹲下,从她手里接过来小狗,问,“木木这是同意了”
“那当然了,它爸爸取得名字多好听,它能不答应吗。”
阳光自纱幔泄出,打在他们身上,好像数年之后的一家叁口。
而此时的他们风华正茂,憧憬计划着不可预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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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则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准备去药店一趟,给他姐买点止疼药,算算日子,徐乔身上也快来了。她体寒,每次姨妈来,必定疼的浑身打颤,冷汗不止,没有止疼药,她是万万熬不过去的。
临走前,他还是扣响了徐立轩的门,告知他一声,“哥,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对方倒是立即应了一声,不过怎么听,怎么奇怪,像是受委屈时压抑的哭声。生怕被别人发现,只敢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的哭泣。
徐则此时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难过。他是有负罪感的,当然还有一丝隐约的兴奋在里面。
到底是自损八百。
经历的永远讲不出来,讲出来的也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徐立轩就算想弥补,也错过了徐乔最需要的那个时机,或许是一样的真挚,但到底显得苍白。
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已非少年时。
徐立轩可以坐飞机去见任何人,可是,少时的徐乔,他需要坐着时光机去见。
可是,那里有时光机呢?
那个曾经对他百般照顾的姐姐,到底是被淹没在了时光洪流中。
在他一次次的隔岸观火,甚至无意识地添薪烧柴中,消失地彻彻底底,连一缕灰都不曾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