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真笑得脱了力,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被弟弟紧紧扣住,挣脱不开。
两个人的身体挨得极近,近到他几乎趴在她身上,节奏并不完全一致的呼吸声交错在一处,他的气息扑在她耳边,格外的烫。
她有些疑惑地偏过脸,见弟弟的神色不对,微微皱眉,唤了一声:“阿堂?”
谢知方猝然回神,见了鬼似的急急往后退,满面仓皇:“我、我……姐姐,我……对不住……是我越矩了!”
谢知真也意识到闹得有些过,浅笑着拿出帕子擦了擦他不停冒汗的鼻尖,道:“好了,咱们不闹了,晌午在这里用饭不用?”
她见弟弟跪坐得笔直,双腿紧紧夹着,看起来有些奇怪,问道:“阿堂,你哪里不舒服吗?”
连问了两遍,谢知方才慌慌张张站起来,道:“我……可能是刚刚喝的茶太多了,我借姐姐这里更个衣。”
他急匆匆跑到里间的净房,解下腰带,撩开衣袍,隔着裤子揉了揉里面不听话的物事,燥得脖子里青筋暴起,后背又刺又痒。
怎么会这样?
在酒楼里看着那些姿色不错的歌妓半褪罗衫,唱一些露骨的淫词艳曲,拥温香软玉入怀,底下都没起过甚么反应,怎么一见到姐姐,就开始失控?
谢知方恨得脱掉白绫裤,把神气活现的家伙放出来,对准昂扬的蟒首来回扇了几巴掌,小声骂道:“让你不老实!让你不听话!让你肖想姐姐!禽兽!畜生!罔顾人伦的玩意儿!”
粉色的脑袋摇头晃脑,吐出一股清透的水液,像是在认错。
可阳物依然硬梆梆的,摆出混不吝的态度,拒绝改正。
平息了足有一刻钟之久,胯下才勉强消停下来。
谢知方搓了搓脸,重新回到席间,见姐姐将那些字画规整清楚,回头问他:“阿堂,这些诗是谁作的?你新认识的朋友么?”
他勉强静下心绪,将拜托魏衡帮忙的事叁言两语说了一遍,本来准备好的夸赞对方的话,却没有吐出半个字。
谢知真还记得魏衡,闻言笑道:“原来是他。那位公子是行侠仗义的君子,谈吐不凡,才华横溢,你与他相交是极好的事,我也放心。”
丫鬟们把午膳一一呈上来,谢知方心气不顺,用银箸拣了块腌萝卜放进嘴里,下一刻便“呸呸呸”吐出来,发火道:“酸得要死!厨娘是怎么做事的?青梅,你去问问她,是不是把卖醋的打死了?这醋不用花银子?”
他横挑鼻子竖挑眼,把一顿饭吃得鸡飞狗跳,饭后却又舍不得姐姐,赖在她房里的软榻上歇了会儿午觉,这才依依不舍地去了前院。
好不容易瞄上的合适人选,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禽兽念头不了了之,谢知方修身养性了好几天,这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骑着白马往书院里去,打算细细考察魏衡到底是不是麒麟之才,和同窗们相处时又是不是像堂兄们夸赞的一般谦逊温和,进退有度。
也是他来得巧,还没进书院的大门,便撞见几个膀大腰圆的地痞流氓站在院墙底下骂街,指名道姓叫魏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