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聂玄边往床边走边低头亲了她一下,亲昵道:找他做什么?身子不舒服?
蒋明珠蓦然红了脸,连忙摇头:没有,陛下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得是在我这儿安了多少探子啊?
别转移话题,聂玄把人放到床上,才哼笑了一声:说说,什么事?
蒋明珠索性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倾身吻了上去,企图蒙混过去,呢喃道:真没有,我就叫他来把个平安脉啊。
那回头我可去问他了啊,聂玄虽是回应了她的亲吻,却还是不为所动,威胁道:他是个老实人,想必不会瞒着朕
想起阮斛的性子,蒋明珠也是哭笑不得,只得承认道:好吧,就是让他开了点调理身子的药。
聂玄这才放开她,顺势在她身边躺下了,把人搂过来:母后和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子嗣的事,真的不用这么急,该有的总是会有的,嗯?
陛下蒋明珠听着他低沉温柔的声音,心里便是一暖,轻轻点了点头。
明珠,别拿这事瞎折腾自己的身子,聂玄正经八百地盯着她关照:好在阮斛那人实在,伤身的东西,肯定是不会给你开的。这我还放心点。
这话说的,就好像她多没信用似的。蒋明珠顿时无语了,翻身背对他,干干脆脆地睡了。
两人这儿好得蜜里调油的,蒋府却是一晚上鸡飞狗跳。
柳氏被送到庄子上已经快两年了,庄子上不比蒋府,虽说顾念着她到底是蒋云的人,不敢让她做什么活,但总归也没有那等锦衣玉食的日子了,身边伺候的也就只有一个粗手笨脚的妇人。
说是去调养身子,但是两年了蒋云都没去看她一回,大家渐渐地也就知道这多半是得罪了夫家,或是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被送来等死的了。庄子里的农家心思都单纯,虽说猜到了一点,对她倒也没有为难,但肯定也不会捧着了。
粗茶淡饭,布衣荆钗的,两年下来,柳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有几分陌生,这哪里还像个富贵人家的太太呢,分明就是个乡下婆子了。
因此听到庄户喊着宫里有人来接她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吓了一跳,以为蒋明珠现在成了皇后,要来找自己算账了,一下子就白了脸色,抖抖索索地被拉了过去。待看到自家儿子,又听说皇后娘娘特别恩赐让她回蒋家去,一时竟是愣住了,好一会儿功夫才七手八脚地推开众人,搂着儿子大哭了一场。
到蒋府后,门房先还不肯让人进去,还是栖凤宫的人拿出令牌,说明了这是皇后娘娘的吩咐,母子两人才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