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这才回过神来,一手指着她抖抖索索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再看清床上的另一个人,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胡恒来的时候心绪混乱,根本没有想到要先把下人遣走,这会儿外头还站了不少蒋家和胡家的家丁。胡恒回过神来,立刻啪地一声拍上了门。
娄楠看蒋云晕了过去,胡恒一脸肃杀,也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飞快地穿上了衣服。
他就算再混,到这地步也知道自己是被人设计了,否则胡恒怎么可能找到他的别院里来。见情势不妙,连忙撇清道: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我本来在云间楼喝酒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给我灌了催情的酒把我弄过来的,我真的是冤枉的,你可以去问我的小厮和家丁。
蒋明瑜一听这话也立刻扑到胡恒脚下跪了下来,哭道:相公,我也是,我是在布庄里被人迷晕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相公,你一定要相信我!
胡恒任她抱着哭,整个人都似落在冰窟里,周身都是寒气。蒋明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也没有任何反应。隔了许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她攥着自己衣袖的手拉开了:我都听到了。
在他看来,无论蒋明瑜有多不好,做错了多少事,她毕竟是他的妻子,他有责任护着她。所以方才在方家,他会把所有的事都一肩担下。他虽知道蒋明瑜有些看不上他,却从没有想过她竟会背叛自己,甚至跟别人勾搭成奸。
而眼前的这一幕,彻彻底底地寒了他的心。听他们方才在房中说的话,分明是早已有了私情,甚至连这个他心心念念的孩子,都不是他的。
他虽自出生起就身有残疾,却也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何曾受过这种屈辱。看着蒋明瑜和娄楠,只觉得站都快要站不住了,一张口,竟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娄楠看他眼神都直了,心下也有点害怕,他当然知道这人是谁,更知道他爹胡璧山不是个省油的灯,连忙咬咬牙,叫下人去请个大夫过来。又命人把蒋云、胡恒都扶着坐下了。期期艾艾道:胡公子,你看这事儿弄的哎,总之是我对不住你,不过也是她先勾引我的我、我给你赔礼、道歉。只不过,咱们这事就别说出去了,行么?
蒋云被人掐了一会儿人中,才悠悠转醒,听到他这句话,看了看蒋明瑜,长叹了一声:造孽啊我怎么会养出你这种不要脸的孽畜!
蒋明瑜自然不敢反驳。
蒋云又看向胡恒,声音也有点发抖:胡恒胡公子,你要怎么处置她,我都认了。不过眼下这件事,定跟方家脱不了干系,他们就是想闹个人尽皆知,你可千万不能中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