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玄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专注看着眼前热气蒸腾的茶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到把茶煮开、沏好,给自己和蒋明珠面前都添满了茶,目光才扫过她身上,状似十分意外:太子妃问你话,你和我解释什么?
苏朵儿毕竟不傻,一听他的话就知道自己先前那样对蒋明珠失礼已是犯了他的忌讳,连忙膝行到蒋明珠面前,恳求道:太子妃,真的不是我做的,请您相信我。
蒋明珠喝了口茶,面色不变:是么?那你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苏朵儿咬了咬牙,恨道:这件事一定是梁妃刻意陷害我的!
梁盈盈一听这话立刻反驳:你不要含血喷人!我根本没有碰过你的金丝,怎么可能给金丝上浸药。
聂玄闻言眉梢微挑,抬眼看了看她。蒋明珠也有点意外,忍不住笑了一声:梁妃,从昨日事发之后,你们就被软禁了,似乎我方才也并没有说到这药是如何下在金丝上的,那么你是怎么知道,这药是浸上去的?
这简直就是不打自招,蒋明珠几乎有点无奈,苏朵儿则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怒道:太子妃,这一定是她设计我,陷害我!她平日里并不怎么去我院子里,前段时间去常常去,说要探讨刺绣的技术。一定是借着这个机会偷偷对我的金丝做了手脚。
梁盈盈气得跳脚,心里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银牙暗咬,辩解道:不,我、我不知道,我是今天过来的时候听下人说的。
蒋明珠微微摇了摇头,都有些懒得和她说了,苏朵儿却立刻道:我们过来的时候都是太子和太子妃派人带过来的,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不相干的人,你说是听下人说的,那是哪个下人?把她叫出来一问,不就清楚了么?
蒋明珠转头吩咐了一句,便有人将昨夜看守各院的侍卫,今早去各院带人的侍女都叫了过来。
梁盈盈面上一白,正要改口说自己是猜测得知,便听得外头一阵响动,有人进来传话,说蒋敏和沈瑶在府外求见。
她们显然是为白琦菲和昨日蒋明瑾的事而来,蒋明珠点了点头,对梁盈盈勾了勾唇:我先去和姑母说几句话。梁妃也可以借着这点时间好好想想,寻个可靠些的理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