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摆明了就是在说沈策和她早就情愫暗生,所以她才会在这儿。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话一出口,众人一时都呆住了。除了聂玄和蒋明珠,谁也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种话来。郑氏更是连连皱眉,心中更是对她不喜。
沈策平白无故惹上了这个事儿,心里正是老大不高兴,听她这样说,立刻驳斥:这是什么话?漫说我与你丝毫不熟悉,就算我当真心慕于你,也会三媒六聘上门提亲,绝不会如此草率,轻忽你更轻忽自己。
聂玄道了一声好,蒋明珠无奈:殿下还真当是在看戏啊?
聂玄只是笑笑:沈策的学问口才还是不错的,今年多半能考中三甲吧。
殿下怎么忽然想起这个?蒋明珠奇道。
嗯?只是想着快到春闱开考的时候了,父皇身体不是很好,往年多半是我主持的,不知道到时候皇姐会不会回来。聂玄有点怅然,很快却又一笑带过了:没事,咱们接着看戏吧。
沈凌和蒋敏显然也对沈策的这一番话很是满意,连郑氏也点头赞同,正色道:沈大人,蒋大人,按理说这是你们两家的事,我不该过问,只是今日是在我家,又是在嘉儿屋里出的这个事,我也就托大,多说一句,还望你们不要嫌我多事。
沈凌和蒋云连连道不敢,沈凌更是感念贺国公府雪中送炭的恩情,恭敬道: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夫人肯为我们费心,实在是我们的福气。
郑氏点点头,看了看沈策,又看了看蒋明瑾,缓缓道:蒋小姐既说与沈公子早有情意,可有什么凭证呢?
蒋明瑾心下一喜,却依旧低垂着脸,似是考虑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般轻声道:有。
蒋明珠微微坐直了身子,果然见她取出了一只白玉镯子:这便是凭证。
沈凌、蒋敏和沈策都是面面相觑,不知其意。蒋明瑾却还以为他们在装傻,故作难为情道:这是表哥当日送我的镯子。
蒋敏已是十分不耐,直接了当地讽刺:随意拿个镯子手帕地便能红口白牙地诬陷旁人了?
不表哥说,这、这是沈老相爷送给孙女和孙媳妇儿的一对镯子,另一只红色的在小瑶手上。
蒋敏顿时松了口气,嗤笑道:笑话,小瑶手上是有一只红玉镯子,也确是他们祖父所赠,但你所说另一只送孙媳妇的白玉镯,却一直在我那儿收着呢。你不过听小瑶随口说了几句,就敢拿来攀诬我们,大哥的家教难道就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