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默了一会儿,“那行吧,你想摸哪儿?我两只手都被笛子占着呢。”
绯羽很轻地笑了一下,“不用吹的时候摸,现在就摸,就当提前做好防备了。”
阿璃:“……”
离天黑还有段时间,还能再吹两段。为了不耽误时间,她把笛子放在一边,仰起脸,“摸可以,但不能亲哦。你在天界待久了不晓得,亲是道侣之间才能做得。”
见阿璃又开始提非道侣不能做的事,绯羽眸光沉了沉,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不亲,我只摸摸脸。”
“那你就摸。”
见她答应的那么痛快,绯羽眼底涌出一点笑意,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她的下巴,指腹抵在她唇上转了一圈。
阿璃微微一僵,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嘴唇却像过电一般又酥又麻。
绯羽淡淡地注视着她,拇指沿着她的唇形又描绘了一遍。
阿璃这回打了个颤,比起第一次,第二次的触感更加明显。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绯羽该不会就一直摸她的唇吧?
绯羽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他松弛着身体,依靠着门框而坐,还是那副清淡的模样,但是手上却微微用力。明晰干净的手指,抵着少女柔软的唇一圈一圈地抚摸,轻缓又带着挑逗。
不过一小会儿,阿璃就受不了,“好了吗?我能吹笛子了吧?”
绯羽轻笑一下,这个时候让她吹笛子她一定会用最大的力气摧残他的耳朵,马上就要天黑了,当然能腾一时就腾一时。
“才几下,着什么急?你如果这样,一会儿我也听一下笛声就捂住耳朵。”
阿璃没辙,只好耐着性子又忍耐了几圈,“你就不能换个地方?盘核桃也得时不时换个角度呢。”
绯羽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乱动,拇指继续摩挲,“本来吧,只要亲两下我就能挺好长时间。但你非要让摸,摸就是速度慢啊。你想,嘴离耳朵近,还是手离耳朵近?”
“真是太有道理了,”阿璃把他的手扒拉开,“行行行,你快亲吧。我都要被你弄得难受死了。”
“难受也得忍着啊,”绯羽淡淡道,“谁让我们不是道侣呢?不能做道侣才能做的事。”
少年人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脸上写着放弃,心底总是会憋着一口气。
阿璃惊叹地看着他,“鸟类是不是特小心眼的种族?我听说惹了喜鹊,喜鹊会呼朋唤友过来报复。有一个人因为喜鹊吃了他家一颗葡萄,就拿棍子赶走了喜鹊。没想到第二天醒来,他家的葡萄都被啄烂了。抬起头,屋顶上落满了喜鹊,瞪着黑黑的小眼睛看着他。凤凰是百鸟之首,你报复起来一定更厉害。”
绯羽不吭声,重新捏住她的下巴。阿璃忙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几下,“我真惹不起了。你这套究竟跟谁学的?你师兄?还是你师父?你报复心这么强,他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