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千夜嗓音放低,但任谁都能听出他极小心极温柔。这种宠溺又亲密的邀请可不是普通的关系能说的出来的。
白泽眸色尽是冷意,胸臆也疼得厉害,才不过区区两天她就与妖族太子这样好了?他记得两次给她疗伤,都是妖族太子把她伤的。
一次是在姑臧的酒肆,阿璃为了逃出来,把手指割伤画出血符。一次是在马车,她用酸性符纸腐蚀了车壁,但同时十指也被磨得血肉模糊。
这才多长时间啊,对方已经可以喊她阿璃了?
人遇到害怕的事总会下意识逃避。阿璃自然想去妖舟避开正在气头上的师兄弟,但是看看手腕上可怜的【31】,就剩九十三天了,躲跟死没什么区别。
“不用了,我还是回天山吧。掌门和……我的同伴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千夜,我改日再找你。”
听到她把他们划到掌门和同伴这种路人身份上,白泽和绯羽脸上涌起同款冷嘲。
阿璃也没办法,她这边得稳着哥哥弟弟,不让他们对她的社交关系起疑心。至于白泽和绯羽反正已经生气了,也不在乎这一下两下。
司千咒轻嗤,只是掌门和同伴吗?他还以为那架势是大房和二房来捉奸呢。看来阿璃对那位上神也没那么特别嘛。
仔细想想也是,那日在乱葬岗他对阿璃那么凶,一副杀人越货的样儿,任谁看到有救兵都会激动地扑过去。小姑娘遇到害怕的事,情绪失控地抱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阿璃身边只有他和阿兄,前景一片大好。
“真的没事吗?”司千夜问。
白泽看到对面腻腻歪歪地墨迹,眸光越来越沉,“阿璃,还没说够呢?”
司千咒忍不住道:“阿璃说没说够,关你什么事?”
白泽神情淡淡,“天山派门人没有报备不得离开宗门,我在正常约束门下弟子的行为。我觉得我还是有资格管她的,”他缓慢道,“谁让我是她的……掌门呢?”
阿璃:“……”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白泽这声掌门既含威胁,又含怨念,回去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哄呢。
她不敢再待下去,忙朝白泽和绯羽走去。
司千夜静静地看着她,突然道:“阿璃,若有事,记得用玉简告我。”
阿璃还差两步走到街对面,白泽的全部耐心已经耗完了,他伸手将她拽过去,紧紧扣着她的手腕,黑眸意味不明,“竟然都有玉简了,下一步是不是收拾收拾直接搬过去得了?”
阿璃不解,“有玉简是很了不得的事吗?”
白泽淡淡道,“玉简私密得很,一般都是极亲密的关系才会交换玉简。”
“哦,”阿璃放了心,“我没跟他交换玉简,我没有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