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带我来的?”
“嗯。”
卫思白仰着头,嘴咧的像吃到糖的三岁小孩,他没见过这么多的烟花,也没见过能放那么久的。他没看见谁放的,怎么放的。他猜想,是这道矮墙外的,广场上的人放的。
他忘了眨眼,目光从惊讶变兴奋,一直看着这片花海一样的烟花绽放。
很久很久,那片空中烟火才逐渐减少,消失,夜重归它最原本的漆黑。
卫思白沉浸在美的享受之中,花火消失很久了,表情依然回味无穷。
郁灵裹着衣服,光散去了,她隐匿在黑暗之中,给了卫思白几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她催他回去,“走吧。”
“好。”卫思白和她进了宿舍。
郁灵一进到宿舍,直接走到床边,动作迅速且麻利,提起她的黑色背包挂在肩头,“走吧。”
她走到门边,把灯关了。留他一人在漆黑的小屋子里。
“走?走去哪?”卫思白没来得及惊讶,紧紧跟着郁灵的脚步,看她把门关了,锁上,“我们今晚不住这里吗?”
“那住哪?”卫思白挠了挠头,“酒店吗?”
很快,卫思白跟着她来到广场一角。
郁灵招了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他没辙,只好跟着上车。
“去哪里呀?”
“郁小姐,在做任何决定前,总要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吧?”
卫思白左顾右盼,可惜他不熟悉鸯城,更不熟悉路,看不出来去哪里,他有点急了,喊了她全名,“郁灵。”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看到这一幕,知道小两口闹别扭了,于是替女生回答道,“去高铁站。”
“高铁站?”卫思白猜出来答案,问郁灵,“去那干什么?”
他看了一眼手表,看完抬起手臂,让郁灵也看看时间,“十一点半了,你是想我们凌晨回到家吗?”
“为什么要这么赶?”他说,“既然如此,还不如别来了,一天的奔波你不累吗?我都替你嫌累。”
卫思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就是心情很不爽,对司机说道,“师傅停车,我们要下车。”
司机犹豫了下,车开出去几百米,走过一个红绿灯,他才停下来,“你们下车那我就结束订单了。”
卫思白哼了声,装模作样地解开安全带,又整了整衣服,郁灵还是毫无反应,稳稳地坐在位置上。
“我要下车了。”他又说。
“好,”郁灵开口了,转过头来,表情淡淡的,好像看不出他生气了,“如果你累,那你明天再回吧,我自己今晚先回去。”
“郁灵。”他再次直呼她的全名,身体逼近她,将人轻易地围了起来。卫思白想展现自己的愤怒,郁灵始终不为所动,在司机的催促下,他败下阵来,重新系上了安全带。
回去就回去,他生气个什么劲?
卫思白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开始回想一天的点点滴滴,有愉快的、有不愉快的,有平淡的、有惊喜的,总是用“不知道怎么了”来解释自己一天情绪的起伏,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到底怎么了”。
下了车,观察到卫思白的低落,郁灵知道是自己安排太赶,渐渐放慢了脚步,一路和他并排而走,走了一段路,她开口,“不是借你一天时间吗,我不想超时,明早5点前能到A市,也不算超时。”
旁人未出声,她数了数,自己感慨,“回家再花一两个小时,那就正好。一整天。”
卫思白忽然停下脚步,定在原地。郁灵走了两步才发现,她也停了下来,回过头,逆着人群的方向,看见他站着不动了,目光在她身上,可似乎又不在她身上,像在想别的事。
第1版紸^說網首頁:N┾②┾q┾q.℃┾0┾M(去掉┾即㈣網阯)怕和他走散,郁灵挤开拥过来行人,来到他面前,抬头问道,“怎么了?”
卫思白垂了垂眼,竟忽然抓住她的手,往相反方向,大步流星。
“路上的时间不算,你工作的时间也不算,零交流时间不算,一天到底多长,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