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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5日(2 / 2)

“宝宝好厉害。”

“写个报告有什么好厉害的。”郁灵想的脑子发堵,于是将电脑扔到一边,避过她妈到门外五六米处的银杏树下,专心的和卫思白聊天。

聊天气,聊工作,聊于迁阳。“于”字刚说出口,就被他中断了。

“讨厌的人就不要去想了,越想还会越讨厌。”

就这样,话题跳过于某人。

“我今天吃到好好吃的一家羊肉汤,真的超好吃!”郁灵说着说着还流口水了,“明天还去吃。”

他问,“有我做的鱼好吃吗?”

“嗯——”她再迟钝,也不会闻不到对面的酸酸醋意,所以经过一番认真的思考后,她答道,“还是你做的鱼好吃。”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喜欢吃鱼。

卫思白满意地笑,身后的是眼花缭乱的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陈亦走过来,对着屏幕跟她打了声招呼。

郁灵也跟他打了声招呼,忽然想到什么,还补充了一句,“老板看我不是本地人,还给了我加量了,脸这么大的一碗,特实惠。”

“老板男的女的?”

“男的。”

卫思白盯了她好一会儿,嘀咕道,“明明是觉的你好看,什么不是本地人。”

郁灵听的很高兴,逗他,“你吃醋了?”

“没有。”

“那你问什么男的女的?”

“我是要准确一下,宝宝有没有红杏出墙。”卫思白也嘴硬。

他还在说,林小鱼拿着一摞文件向他走过来,“卫总,这份文件翻译好了,需要您确认签字。”

卫思白低头看文件的时候,郁灵问他,“你还没下班阿?”

“快了,还有一点收尾工作。”

“卫总,原来您也忙呀!”她学着林小鱼的语气。

卫思白签好字,把文件交给林小鱼,拿着手机和随身物品离开工作室,径直回到不远的酒店,在没人的走廊,他对着手机说,“刚刚是林小鱼,我的助理。”

“我知道,我又不是没听出来。”

郁灵突然意识过来,他刚刚是在解释?

她笑他,“好啊你,恶人先告状,你竟然说我红杏出墙,你这颗银杏呢?”

卫思白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刚想开口,就看见楼梯口出现的林小鱼,距离很远,甚至不能看清她的脸。

可目光可以是遥远的。他能感受到那道清晰而涵义复杂的目光,经验

第1版紸^說網首頁:N┾②┾q┾q.℃┾0┾M(去掉┾即㈣網阯),瞬间就让他明白了。敏感如他,竟然现在才有所发觉。

卫思白刷开房门,走进去,又关上了门,出声回答郁灵:

“Iloveyou,fortherestofmylife.”

郁灵“哼”了声,心里想的是这个人肯定在秀他的英伦腔。

卫思白不知道郁灵心里想的,正思考着怎么解释,就眼尖地看到她白皙脖子上戴的项链,遥远却深刻的记忆传来,他既惊又喜,心里泛起阵阵涟漪,只想马上到她身边,亲她、吻她。

放热水的时候,卫思白终于想到要说的正事,“想我没?”

“没。”

“真的没?”

郁灵傲娇地没松口。

她听见他说,“那我不来了。”

“啥、什么?”

“既然你没想我,那我不来了,反正宝宝也不在意我。”

“你要回来了?!”

“嗯,如果不误机,明天两点到国内,转高铁,下午七点可以到鸯城。”

郁灵听着他的声音,眼前早已溢出模糊的泪,刚开口,又听到他说话。

“宝宝都不想我,那我去也没意思。”

“想!我想你!”

“我好想你!”她开口补救,转念一想,又小心翼翼地问,“不过,你没有提前回来吧?”

卫思白无奈地笑了,“没有。所以,宝宝不想见我吗?”

“想,很想,我想见你!”

郁灵擦了擦泪,却没抑制住哭腔,明明在A市也差不多的工作、生活,妈妈也在身边,没有特别艰难的地方。她却变得无比的想念他,听到他要回来,能见他,情绪瞬间就控制不住了。

她想见卫思白,想亲他,被他亲,想抱他,被他拥入怀抱,“我很想你。”

“我知道,宝宝,”他温柔地安抚她,“我也很想你,乖乖等我过来。”

“嗯。”

卫思白不打扰郁灵写报告,挂了电话泡澡。泡了会,他把手机再次拿起来,将相册里的视频播放一边又一遍。

结束后,他视频移到个人隐私账户。

想了会,他将密码设为yuling180401。

“又跟他打电话?!”

郁灵回到宿舍,不顾母亲的唠叨,手忙脚乱地安置好一切,欢喜等他的到来。

“你还能再不矜持一点吗?”

第二天,郁灵换上了一件方口领的连衣裙,充分露出胸口的钻石项链。一整个上午,她走路飘飘然的,心情好的很,连于迁阳的脸色也不在意了。反正他脸色就没有不臭过。

“我到国内了,一会儿转高铁。”

郁灵在羊肉汤馆吃着午饭的时候,终于收到卫思白发来的语音。

她清了清嗓子,回答他,“好,等你过来。”

卫思白听着郁灵秒回的语音,软软甜甜,“——好,等你过来。”

他坐上停在机场停车场的轿车,准备开往高铁站,想了下,启动前又笑着给她发了条语音。

“宝宝,洗干净等我。”

这条,没得到回复。

时间指向两点钟。

大概晚七点能到。

郁灵5点就到那了,幻想两人见面的场景,在矜持还是热情之间摇摆不定。随着时间的临近,矜持早已抛到脑后,只想跳到他身上,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七点到了。

七点零七分,从A市途径鸯城的高铁逐渐进站,一群旅人蜂窝涌出,密密麻麻地占满大厅。

郁灵相信,身高水平最高的那号人物,肯定是卫思白。

她垫着脚张望,脸不知不觉扬起了笑——她想见他,她要见他,她一定要奋力跑着穿过这拥挤的人群钻入他的怀抱,告诉他,她对他的爱,对他的思念。

在哪呢,在哪呢,卫思白。

距离约定的时间又过了三小时。

幻想的画面一直没有出现。

人群几乎疏散了,只剩三三两两的,有的打电话,有的迷茫的原地驻足。

郁灵接了响起的电话。

“郁灵!”

“为什么还不回来?都11点钟了!你跑哪里去了?”是妈妈的电话,“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你。”

无数的面孔,就是没有卫思白。

再后来。

郁灵等的不止三小时。

也没在鸯城见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