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虽然大多官吏都看不惯柳宣如,但又不得不对他毕恭毕敬,毕竟他是当朝的国舅爷,又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可却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柳宣如当上国舅却并非靠着他自己的本事。”
霍翎道:“虽然看起来柳宣如靠的是谗言和女儿的美色蛊惑了当今圣上,但其背后,还有一妖道一直在兴风作浪。”
“那妖道指使柳宣如给自己的三个女儿下了毒,最大的那个送给了刘唐打通了官道,另一对孪生女送给了当今圣上。”
“于是,柳宣如慢慢高升,又借着自己的身份,将妖道推给了圣上,圣上从此痴迷道法,将其擢升为国师。”
“所以这个名义上征兵,实际上抓壮丁筑登龙台就是那妖道国师的主意吗。”江淼问道。
霍翎微微点了点头,但又长叹了一声:“是也不是,登龙台明面上是当今圣上为其双生贵妃所建,但主事的,却是妖道国师。”
“之前征兵时,那妖道国师还抓了不少小孩,霍雁便是其一,我们去救他时,他似乎还是阵眼。”霍翎道,“所以我才觉得这登龙台一事并不单纯。”
江淼顿时有所领悟,如此一来,很多事情就串起来了。
严天梁的蝶贝佩饰,柳宜修的黑气,霍雁的黑气,霍翎的黑气,原来都是那妖道的本事。
“所以呢,霍公子觉得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江淼问道。
霍翎稍微有些斟酌,随即小心翼翼道:“虽然无意冒犯江姑娘,但是江姑娘不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些不同吗。”
见江淼不语,霍翎继续道:“据我所知,江姑娘此前并非力如猛士,而且也没医术相关师承,我不信一个人能一夕之间有如此大的改变。”
看来是瞒不下去了,江淼呼了口气,在霍翎面前抬起手,水汽慢慢在手心凝结,最后变成一个小水球。
霍翎只是试探性地问江淼,江淼虽然没回复,但这番动作,也算是大方地承认了,而且自己之前虽然听说过妖道的道法,但还是第一次当面看见如此神奇之事。
若是那妖道也有这般术法,难怪当今圣上被他蛊惑。
“江姑娘,这——”
江淼将水球送入一旁的泥土里,解释道:“如果霍公子调查过我,应该知道我曾经坠入过大海,生过一场重病,也是在那之后,我有了道法。”
“所以,我一直认为,生在海边,许是大海救了我,赋予了我道法。”
“后来从严统领的佩饰,柳宜修的病,霍雁的病,再到霍公子的病,我慢慢掌握了自己的道法。”
江淼真真假假地解释,但霍翎却没什么理由怀疑。
“若是霍公子找我来,只是确认这一件事,那我想霍公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江淼话说得生冷,像是在结束今天的交谈,也在做一番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