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东语被它看出意图,心正一惊,怕惹怒这个怪物,可谁知怪物却放开她,只用长手捏着她纤细的腰肢,向往地说:“我不会再乱答应你的要求,除非你真切地对我好,现在我的脸好难受,你帮我处理。”
封东语瞬间抿嘴,当然不大愿意,怪物在等待的过程里逐渐面色阴冷起来,失望地说:“你又嫌弃我,果然总是这样,当我喜欢你,我越努力,你越对我不好。”
它肆意地表露它的不悦,手指用力起来,捏得封东语的腰肢有点疼,封东语真怕它这怪物不理智得要把她的腰肢捏断,只能立刻往身上找手帕,一边找一边说:“好,你冷静一点,我这就给你处理。”
她在她身上找不到,而怪物还是没什么表情变化,地上软垫的布料又不能徒手拆除,封东语没办法,只能往怪物身上找。
怪物只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浴袍,什么都没有,封东语没办法,只能问:“我又没工具,怎么帮你处理?”
怪物大概是太缺爱了,任性起来,继续冷着脸说道:“这都是你的借口吧……”
他明显更生气,一副对封东语长期的累累劣迹而悲愤的感觉,语气还微微激动起来。
封东语觉得他不该这样,他骨子里应该比较顺着她的。
这样一个温柔听话的人开始无理取闹了,更容易让人畏惧。
封东语下意识想安抚他,摸了摸他的臂膀,说:“不是借口,你听我说嘛。”
他却不听,一红一黑的眼珠子幽幽地锁定在封东语身上,封东语还发现他的脸又烂了一点,流出更多浓厚的黑色血液。
他不说话就已经很凄厉了,空气里都是血腥味,封东语盯着看了几秒,干脆用自己袖子帮他擦血了。
怕碰到他溃烂的伤口,她擦得很是小心翼翼,却也显得很是专注。
那怪物盯着盯着,的确安抚了下来,可是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大,血液越来越多,根本擦不完。
封东语惊诧地停住,急问:“你怎么了?”
怪物笑了笑,却很满足,没有说话,而是慢吞吞地用他自己的袖子擦拭。
那属于顾回铮的皮囊被它轻松擦下来,露出洁白细腻的属于严罗安的皮肤。
虽然这一幕更显得诡异了,可是只要是正常的脸就行。
封东语刚松了口气,严罗安却欺身压过来,满足地嘟囔道:“我就知道,虽然你经常冷若冰霜,可是你最是温柔,你最后总是对我好的。”
他高兴过头了,胡乱用他的脸蹭着她的脸,把她蹭得脸红不说,他自己也头发凌乱,脸色通红,呼吸急促,有一种破碎又纯真的美感。
都翻云覆雨那么多次,封东语并不反感他的触碰,见他现在生得美丽,不由看呆,还缓缓地说:“严罗安……”
可那怪物的脸色却凝固了,语气厌恶又难以置信地质问:“严罗安?!”
“严罗安!”他语气又尖锐地重复一句,甚至握住了封东语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