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就走回了周泗鳞安排好的宫殿。
宫殿还是一样诡异,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一阵风都没有,哪怕装饰品满屋,也显得空旷得让人不安。
封东语又瞄祁姜一眼,祁姜还是那副可怜兮兮地着急模样,为自己辩护道:“我刚刚为了留住你,鬼气放得太多了,现在还是收不住,你睡一觉好不好,睡醒了我保证就能恢复了。”
“睡醒了我想看到周泗鳞和严物施。”封东语半点不理会他的情绪,话语直戳他的心。
祁姜那捏着封东语衣角的手紧了紧,勉强难看地笑着保证:“会的,会按你想的,一切如常,我会躲着他们,躲得好好的。”
封东语这才满意一点,准备走向床铺,可是衣角却被祁姜死死地拉住。
祁姜见她疑惑地回头,垂着头没有让她看清他的脸色,嘴巴飞快地问道:“可你说的那个严物施是那个鬼对吧,我记得他藏身在你脖子上的项链里,他这样天天黏住你,我岂不是不会再有时间触碰你,讨好你?我也不知道躲去哪里啊。”
他的语速极快,生怕封东语打断,才停住休息半秒,又抢着说道:“让他离开你的项链,让我躲进去那里好不好?你还可以控制我什么时候出现,烦我了就让我进去,这不是很好吗?”
“说得挺好的。”
得到了封东语的肯定,祁姜终于脸庞发亮地抬起头,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半点不觉得自己以后住进封东语的项链里的罐子是类似住进了监狱,而是好似一个可怜兮兮的原配终于挤走了讨厌的第三者,终于能够住回了最亲最爱的家里一样。
不过封东语的脸上兴趣缺缺,祁姜只能很快按捺住自己的愉悦,像条忠诚的狗一样,目光真诚地盯着封东语。
然而封东语却眯了眯眼睛,说:“你说得挺好,但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像是蓄谋已久呢?我要是让你顶替严物施,那也相当于你时时陪着我了啊。”
祁姜好不容易看到胜利的曙光,怎么可能让封东语轻易地拒绝呢,他冒着冷汗更真诚迫切地说道:“你不用那么想的,这一切的决定都是由你来把握,我真的对你没有私心了,只想你好。你让我住进去,就当我是个专门讨好你的仆人也行啊。严物施那个人对你有想法,不可能比我听话的,你放任他在你身边,那还不如放我……”
他非常费劲地反复劝说,时间不断流失,周围还是空旷得可怕,鬼气半点没有褪去的样子。
封东语知道他的危险性,也知道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偏执,更知道他现在情绪容易崩溃。
反正她想要的也是他在短时间内讨好她而已,那就见好就收吧。
“行吧。”封东语懒懒地说。
祁姜终于停止那神经质一样不带停的推销了,蓦然安静下来,欣喜地微笑,然后又是小心翼翼地追随着封东语走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