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扶起严物施,而是冷脸说:“你不要再靠近了,这个山洞你别进来。”
严物施一开始并不懂封东语的意思,好在封东语养过他,知道需要反复多做一些驱赶的动作让他理解。
随着时间流逝,严物施的确缓慢地理解了,可他的眼睛瞪圆了,眼眶微红,里面满是泪水,好似刚出生的孩子面临被母亲遗弃一般无措。
“啊……呜……”严物施不懂说话,只能做出无意识的声音挽留,声音如呜咽,特别可怜。
祁姜本就防着严物施装可怜,看他越来越可怜后,瞬间火大,忍不住骂道:“你这家伙看着绝对已经及冠了,装什么无辜弱小,快给孤滚开。”
他话音刚落,严物施眼睛里转动的泪水瞬间掉落下来,这种巧合搞得好像是严物施是被他骂哭的一样。
祁姜嘴巴动了动,觉得自己简直是有苦难言,闭了闭眼睛,他不理这严物施了,立刻和封东语解释:“我只想让他快走。”
祁姜干巴巴地说完,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立刻牵起封东语的手,又道:“夫人,他若是一直不走,那我们换个地方住吧,刚好这山洞实在是住不了人,我们在都城里找一找,总会找到有人空着不住的屋子。”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祁姜打算先带夫人离开再说,秋后再算账。
封东语没有照做,而是指着远处一棵树,冲严物施命令道:“你至少要待在那边,不准靠近我这里。”
严物施顺着手指的方向望了望,总算聪明一点,能够明白意思了。
他一步三回头地走,好不容易走到向那边,低落地在大树底下坐好后,目光呆滞地又望向山洞,不过现在总算没有再试图靠近。
他这样的姿态像极了一只流浪猫,不甘地想要靠近人类,可是又不敢贴近。
祁姜看着这严物施还是坐在山洞口能看得见的地方,当然还是不满意,不过暂时也只能先这样了。
“孤来收拾东西,待会我们一起走吧。”
他快速地收拾起屋子的东西来,不再征求封东语的意见,誓要搬家。
封东语没有阻止,她看得出来,目前在祁姜的眼里,严物施就是一个不断讨人厌的绿茶,再让他看到严物施可怜巴巴的样子,他迟早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山洞里的家当也没多少,很快就收拾好了。
祁姜让封东语抱着包袱,他则抱起她,迅速化成一团鬼气移动。
严物施看着那团黑气迅速在洞口处消散,鼻子敏感地动了动,灵敏地察觉到封东语已经消失了。
现在的他,和刚刚迟钝又懵懂的他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