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还以为她要用手指传达什么内容,便把他的手递上,想让她在他的手掌中写字,可封东语却趁机抓住了他的手。
这位夫人面色不改,声音还在认真的说话,仿佛还沉溺在和周泗鳞的愉悦对话氛围中,让人看不出差错,可在周泗鳞看不到的地方,她不但握住了国主的手,还十指亲密地紧扣,恍若她和国主才是最亲密的爱人,也是最隐秘的爱人。
国主已经全然愣住了,明明少女没有采纳他的意见,还在说着废话,可是他有一种被少女捧在手心里的温暖感。
她真的是很深沉地爱着他啊。
这种无言的表达更是动人,也更能让他接受。
国主不知不觉蹲坐在封东语的身侧,一边和她十指交缠,一面呆呆地抬眼望着高高坐着的她。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封东语假意说自己喝多茶水要上茅房。
一般贵族和平民百姓一样,都是在偏僻屏风后用夜壶处理的。
但这肃国国主的宫殿可不一般,国主爱洁净也爱奢侈,专门为夜壶弄了两个小房间,最里面的房间才放夜壶,外面一点的房间放各种香薰和洗漱用品。
封东语还做夫人时,她被分配的宫殿也有这种房间,只是最近被分配到偏僻小屋子关着,才没有这种而已。
一到了放香薰的房间,她关上房门,小声呼唤国主出来。
国主缓慢地现出身形,还以为她要问什么,谁知道她蹦跳几步抱住了他。
“你不该碰我,我想你了。”封东语压低声音说道。
因为语气充满甜意和依赖,让国主忽然想到了小小个的软糯汤圆,别说咬一口会慢是香甜,闻着气味捏一捏时,就自动觉得很是舒心。
“我只是提醒你别说废话。”国主干巴巴地说。
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感染的,还是现在太有气氛,这个一向说话爱冷冰冰的国主,此刻的声音也有点发软。
封东语挑了挑眉,分析得很熟练:“我没说废话啊,一切都是必要的。周泗鳞明显喜欢我碰他,可这亲密的触碰谁都能被替代,若是被他发现比我更好的,我就不能靠近他了。我现在是在为更远的未来做准备,精神上的贴合与舒适才是关键性的一步。”
封东语自信地说:“君上相不相信,我会让他爱我爱到离不开我,言听计从。”
她又在说格外自信的话了,可是国主从昨天她的实践就知道,她这是在说很笃定的实话。
国主该放心才对,可是喉咙却有点堵住的感觉。
他是一直知道面前这位夫人在讨人喜欢方面经验满满,可是他还抱着她,她却在他怀抱里分析如何让别的男人深爱她,哪怕这是他催她去做的,她怎么能思维一下子转移到那边去了,而不是沉溺在爱他的泥沼中?
喉咙里的那点堵意他渐渐品出了什么味道,那是绝对陌生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