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东语现在立刻把头发梳得紧绷,刘海弄开,完全暴露头型的缺点。虽然不至于真的很丑,但起码颜值有所下降了。
封东语很是满意,准备拿起发圈绑头发。
今天的衣服没有口袋,她是把发圈放在带过来的一个小袋子里的,伸手进去,却摸到一个很陌生的东西,下意识掏出来一看,发现居然是一个画轴。
她背的是软包,这种那么长的东西,她绝对不可能放进背包背了那么久还没有意识到的,除非是突兀出现的。
封东语一下子就想到了江澈。
在系统的资料包里,也曾经说过,严罗安的家被烧毁得一干二净时,严罗安本以为家里挂着的梅中君子图也化成灰烬了,谁知道在回公司宿舍整理行李箱时,发现画作突兀地出现在行李箱里。
家里的传家宝不可能被人随便装入那里的,绝对是厉鬼江澈搞的鬼,现在也是!
封东语立刻把这烫手的卷轴扔到地上,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
她要对付严罗安已经够够的了,可不要再突兀加一个江澈。
可是厕所的门忽然就关上了,封东语立刻回头,发现那幅本来有绳子绑住的卷轴已经自动打开,露出里面古香古色的画面。
依旧是熟悉的梅中君子图,可是那漫天的梅花仿佛有了生命,一片又一片地从画里飘了出来,轻柔地飘向了封东语。
每一片花瓣飞舞的姿态都像在跳舞一样,盘旋而落,格外优雅。
然而封东语无力欣赏,只觉得每一片血梅花瓣就是一滴殷红的血,全都向她袭击过来,格外惊悚。
她下意识闭上眼睛,身体没有被花瓣打中的感觉,而是被一个高大的身躯给抱住。
那是熟悉的江澈的怀抱。
封东语抱过不管是鬼体的还是人体的江澈,非常熟悉江澈的肌肉走向和身体构造。
江澈没有像噩梦里一样用力地抱紧她,而是轻轻地搂着,像是怕她吓到一样,轻柔地说道:“是我,你不用睁开眼睛看我,我知道你害怕,但我很高兴,你再害怕我,也照着我最后说的,去和严罗安要下我……”
和严罗安要了他?
封东语觉得自己失忆了,难以理解江澈在说什么。
她一声不吭地细想片刻,才想到第二个噩梦结束时江澈让她买下一幅梅中君子图,她没有照做,但之后为了在严罗安面前表示她自己很贪钱,和严罗安要了一幅图。
可是那是为了卖画啊,画作还放严罗安房间里呢,江澈在自作多情些什么啊。
封东语立刻颤抖地说道:“这位、这位哥哥,我完全不认识你啊,你在乱说些什么?你是严罗安画出来的画对不对?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事找严罗安别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