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注意到封东语的视线,放下椅子后主动找她,主动关心道:“你身体没事吧,我那是为了救你才打晕你的,我有注意力道了,没想到你皮肤居然那么娇弱,伤得还是很严重。我立即就给你脖子上了药,还帮你把淤血按摩散了,应该不会疼。”
封东语艰难地想起他的名字:“许十九?”
喊出名字后,她顺着男孩的话,很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后面,那里皮肤柔软,有一片地方比较滑腻,好像是的确上过药。
她下意识按了按,力度特别轻,可是立刻被痛到,好像被人用力打了一拳,她小声呻.吟好几声。
“居然还疼。”许十九撇了撇嘴,“你等着。”
他立刻跑开,很有活力的样子。
徐久昱没有理睬许十九,则摆好桌子和椅子,把桌子抽屉里的本子和纸拿出来后,就满意地呼唤封东语:“你过来写吧,我再帮你搬一些你平时要用的东西。刚刚带你过来这屋子时比较匆忙,没有准备好。”
那是一张很宽大的红木桌子,摆好了后,这简陋的屋子好像忽然富贵起来了,用来当临时书桌实属浪费了。
封东语端正地坐好,便开始提笔写作,但她不是很懂怎么用词,纠结个半天,身后只听得到有家具搬动的声音。
她是那种没有做好一件困难的事,就不大想分心的人,所以一直没有回头看,直到许久后,一双冰凉的手忽然放到了她的脖子上,她应激得立刻缩紧脖子,回头一看,对上了许十九的脸。
许十九的五官算不得多出众,可是很是耐看,他眯眼一笑,声音是与他活跃的肢体语言完全不同的优雅沉稳:“你看我做什么,我不是说了要帮你好好按摩的吗?”
是这样,可是他算是成年男人了吧,又不是医生,两只手这样细密地抚摸她的脖子,哪怕只是为了通过按摩散开淤血……
封东语觉得这触碰过于亲密,很不合适,更何况屋内还有徐久昱,那才是真正的医生,还是她未来的丈夫,许十九这样,是在做什么呢?
对了,徐久昱呢?
封东语一边推开许十九的手,一边扭过头想要找徐久昱,发现徐久昱现在不在,好像是出门继续搬东西了。
许十九很快便放开手,诧异又好笑地说道:“不让我帮忙?那你之后疼了可别哭。”
封东语和善地笑了笑:“谢谢你,不过徐医生可以帮我。”
许十九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不屑地轻笑了下,意味深长地说:“徐医生可不一定愿意帮你,虽然你是他算出来的未婚妻,可是他这个人最是自私,最讨厌帮人了,你要是在他那里受伤了,可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