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走得僵硬且缓慢,最终在门前停下,全身趴到地面上,红色的长发也倾泻一地,人体不顾身上衣着和头发如何,只顾着贴着那条狭窄的门缝,偷窥着门外的世界。
门外的封东语并不知道自己被盯着,还在给严罗安的家里做家务。
她闯入严罗安的房间还是有点心虚,不想下个噩梦过得太惨,所以将就着弥补一下。
现在正做到拖地板的步骤。
严罗安这个家只有一双洗澡的拖鞋,那双拖鞋适合严罗安的尺寸,但对于封东语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封东语便没有穿拖鞋,而是光脚在拖地。
地上的简易床铺已经叠好搬在一个凳子上,不用担心被溅湿。
为了方便更快速地拖地,封东语是直接倒水一部分在地上,扎起长裙到膝盖上,再拿着拖把跑来跑去拖地的。
以门缝的视觉,刚好看到一双光洁白皙的腿在水中灵活地走动。
水声拍击声很是悦耳,少女的膝盖至小腿的线条很是流畅,行动间,不断有小水花打在上面,水滴流动,下坠到细弱的脚踝上,又落入地面。
在地上的水光折射下,这腿部露出来的肤色白得仿佛是在发着细腻的光泽,格外晃眼。
门缝里偷窥的人体本来打算细看很久的样子,猛地看到这画面,呆愣几秒,忽地从地上爬起,蹲坐在地上无措地发起呆来。
等到门外水声消失,才又敢趴到地上看,只是地面已经拖好,门外的少女并没有放长裙下来的意思,那人体看得是睫毛乱颤,幸好现在的少女离得这堵门更远了一点,人体才能勉强把目光从腿部挪到少女的脸上。
封东语拖完地板,去厕所时因为洁癖,不仅会细细洗手,还会把出了点汗的脸和脖子一起洗了。洗完刚不久,些许碎发还黏在她的脸上,而她的脸也因为水刚滋润不久,而透着水润的光彩。
少许凌乱的秀发修饰着皮肤极好的圆脸,显得沉默做事的封东语多了几分纯净之感。
封东语安静地做了多久的家务,那人体也就幽幽地盯了多久。
红光始终在门缝处闪烁,但如果不是低头趴在地面上检查,是看不见这个红光的,因为这光能控制住光线发射的范围,让红色始终小心地聚集在门内。
不久,严罗安终于回来了,她只随意看了一眼封东语,就推门进去。
不过此刻门内已经换了一副场景,那个血红色光点聚成的人体已经完全消失,屋内一切正常。
严罗安进屋后,就沉默地掏出一个大麻袋,不停地卷好画作往里面塞,还没塞完,墙上一副裱好的画作突兀地从墙上掉落下来,画滚成一卷到达严罗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