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东西,就只能发呆或者睡觉了。
封东语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了,无聊地抓抓头发,整理整理衣裙。
不过这一整理,她就发现一个问题:
她很久没有洗澡了……
她没有出汗过,但滚在没有打扫过的地上睡了那么久,她觉得自己很脏。身为轻度洁癖,她也不能允许自己这样。
虽然洗完估计还要穿原来的衣服,但她也愿意。
这样想着,封东语立刻站起来朝着厕所走去。
一个空间的弊端就是这样,即使两个人有了距离,一个人有什么动静,另外一个人也会第一时间发现。
“你要去干什么?”严罗安立刻问。
“洗澡。”封东语回答。
严罗安还不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只是皱眉不赞同:“你又没有换洗的衣服,就洗澡吗?隔几天吧,等那个老太婆再过来,我们让她给我们送点衣服。”
封东语拒绝:“我还是要洗,衣服黏在身上太久,身上难受。”
她只是随口回复了下严罗安,根本不需要严罗安的同意,所以脚步不停,不断靠近那厕所。
但是上一次打开厕所门时,天花板的“大门”有被人打开过,那时候的光线逼退了很多害虫,现在屋内没有任何一丝光线,封东语就发现又有东西在接近她了。
她赶紧回头找严罗安,说:“你陪我去好不好?就在门口等我一下,我怕黑,这房子好像也有一些可怕的虫子老鼠,我怕。”
严罗安现在是只要封东语不碰她,她都行。
她也比较关心封东语在做什么,便无所谓地同意了。
她先剁脚,弄出大声响,然后拿起两瓶矿泉水就走,一路走一路对敲,靠近墙壁时,直接把水瓶扔在墙上,弄出动静逼退那些动物。
靠她的支持,封东语得以安心去洗澡。
厕所内情况还好,所以封东语还是关了门洗。她平时就很爱这种清洁自己身体的感觉,现在生活过于无聊,她当然不知不觉就在厕所里呆得久了一点。
哗哗的水声时不时响起,水声时大时小,水珠掉落地面和掉落在皮肤上又都是不同的响动。
一开始,严罗安听着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不过片刻,她意识到水声的变化万千后,忽然就觉得耳朵燥热了,一摸,果然耳朵烫得厉害。
要不是现在是黑暗中,别人一看,准能看到她耳朵上的血红色。
严罗安自认自己并不是个有想象力的人,更不会做出一边听着水声一边仔细想那种画面的事情,可是她好像也不用去想,只要想到那水声代表封东语在里面洗澡,她就浑身不自在了。
她非常想走,可是偏偏答应了要守门不能走,于是只能捂住耳朵,努力想要屏蔽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