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东语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要改变局面,于是她揉了揉眼睛,把眼睛揉红也揉清醒了后,她从床上坐起来,啜泣几声,可怜巴巴地冲严罗安说:“我知道你对我好是因为我妈妈,可你原来也是那么讨厌我的吗?讨厌到我在你面前哭了那么久,你也不说一句话的吗?”
这情景的确有点悲凉,封东语觉得更好哭了,干脆不管不顾地哭出声,不再压抑了。
她紧闭着眼睛大哭片刻,脸上忽然多了块擦拭的纸巾,睁开眼睛一看,是站得高高的严罗安在低头给她擦眼泪。
严罗安眉头紧锁,嘴巴抿得死死的,在给她认真地擦拭,见她睁眼了愣愣的样子,顿了顿,另外一只手干脆托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以便更好擦拭眼泪。
眼泪很快就止住了,严罗安随手把纸巾扔到床头柜上,但是手依旧捏着封东语的下巴,眼睛盯着封东语片刻,才干巴巴地说:
“我不懂怎么安慰你,但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妈妈那边的家人还在吧,你其实可以见见他们。既然你爸爸对你不好,那你可以换一批家人。”
封东语有点怀疑地问:“你是不是很少朋友啊?”
严罗安不明白话题为什么一下子跳到那边,不过她肯定了这个疑问:“是,我不怎么喜欢和别人交流。”
封东语明白了:“怪不得,感觉你刚刚的发言没有多少同理心,不像是女孩子会说的话,原来是很别人接触得比较少。”
一般来说,女性互相之间都是比较擅长安慰的,严罗安在安慰这方面生疏成这样,也一直不没发现原主的缺爱情况,足够说明严罗安的孤僻。
严罗安被这样定义,定定地看了封东语几秒,不过也不辩解,默认了。她不再捏着封东语的下巴,坐回她的床上,说:“你不难受了就好。我刚刚的建议是真心建议,希望你听一下。”
很明显,她对封东语的感觉还是比较生疏别扭的,不过这也正常,原主的外公都对原主生疏起来了呢,更何况女主呢。
封东语才来没几天,要一下子改变女主,肯定是要花费一些力气的。
不过既然刚刚都花费力气了,现在一鼓作气多花费点吧。
封东语眼巴巴地说:“你就这样坐回去了?你就不能抱抱我吗?”语气里特别缺爱,特别渴望亲密接触。
严罗安的眼皮跳了一下,侧着脸不与她对视,问:“你还要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