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怕他们不成。
“让他们进来吧。”
“太后娘娘,您可要给老臣做主啊!”
胡须花白的窦怀邦在儿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入了殿,正要给楚楚行礼。
“窦司徒免礼,给几位大臣赐座。”楚楚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小顺子连忙搬来座椅。
“谢太后娘娘。”窦怀邦刚坐下,便开始大吐苦水,“娘娘您有所不知,我的徒儿林舒还未洗清冤屈就被刘司马害死在狱中了啊!他死得冤,他上有年迈父母下有垂髫幼子,这让老臣如何交代呀!老臣今日腆着老脸前来,希望太后能给徒儿还有老臣一个清白。”
林舒死了?楚楚惊讶地看了一旁黑脸的刘司马,前几日他在朝堂上弹劾林舒,当时便跟窦怀邦的儿子窦嘉言对峙,二人就主审官的人选争论不休,最终更为强势的刘辅驿占了上风。
今日疑犯死了,主审官刘司马难辞其咎。
所以今日窦家是来兴师问罪,逼到淑德殿,定要楚楚给一个交代。
“窦司徒稍安勿躁,此事非同小可,容本宫了解下情况。”楚楚倒也不急,命春桃给众人上茶,“各位大热天地赶到淑德殿,先喝口茶降降暑气。你们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本宫和皇上都得仰仗着诸位。朝堂之事事关江山社稷,本宫一介妇人岂能懂这些。如今皇上年幼,各位大臣可要尽心尽力辅佐。在国事上难免会有政见不一,但只有是心系国家百姓,都值得提倡,若是为了个人私心,本宫也绝不手软。”
楚楚这番话,夹枪带棒,众人表情不一。
窦家的气势也弱了下来,而一旁的刘辅驿始终强调自己行事磊落,双方僵持不下。
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楚楚瞧着是时候了,便对一直沉默不言的陈徽说道:“陈司空,您素来公正不阿,本宫和皇上也十分信任你,林舒一案便交由你负责吧。好了,时候不早了,皇上也该散学了,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离开后,慕容铮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本王说得没错吧,这些个老狐狸是不会老实的。”
“王爷料事如神”楚楚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那依您看,本宫应该怎么应对。”
“你刚才做的很对,还记得你前面对我说的吗?”
楚楚认真回忆了一下,“王爷是说坐山观虎斗?”
“没错,他们就是些狗皮膏药,你在宫中是别想躲开的,最好的法子便是上山。”
慕容铮看向楚楚,二人四目相对间,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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