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我讨厌死你了!”
孟娇丢下这句话,一路跑回知青大院。回到房间后,直接上床,蒙上被子哭了起来。
早知道会把自己陷进去,当初就不要抱男配大腿了。
早知道会那么难受,就不要自以为是,以为可以取代女主在男配心中的位置了,她只是一个路人丁。
她觉得委屈又懊悔。
眼泪流得稀里哗啦的。
把来到这里受到所有苦,所有累都哭了出来,身体哭得一抖一抖的。
徐冬冬看孟娇哭得那么厉害,心里有些慌,似乎比自己看电影那晚哭得还要伤心,她并不懂怎么去安慰别人,叹一口气后,就默默把房间里的马灯熄灭了。
孟娇是越哭越小声了,哭到最后,累得迷迷糊糊就睡着。
第二天,徐冬冬醒来后,发现孟娇的床是空的。正疑问平常都是要催她,逼她起床,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早。
书桌上有留言条:冬冬,我今天请假一天。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别人,谢谢。
徐冬冬:“……”
孟娇这边,天没亮就起床了。
她走出知青大院后,本想走路也要去镇里。但走到村口对出的马路就开始累了,更别说到镇上,别人走一个多小时,她恐怕至少两个小时。
她站在路边拦车,哪怕这条是国道,路上的车并不多。单车过于亲密,她不拦;拖拉机有阴影,也不拦。
等来了两辆小汽车。
第一辆小轿车停下来问她有什么事?毕竟这年代一般人看到小汽车都会躲远远的,害怕万一弄坏,赔不起。
听到孟娇说搭顺风车,就不同意了。
第二辆是绿色吉普车,对方把车也停下来,车窗玻璃内,是个中年男人,三十岁出头,穿着一件绿色夹克衫。
孟娇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她就泪眼汪汪地说:“同志,我有急事需要到大埔镇,非常紧急的,请问您能捎我一段路吗?”
见男人沉吟不语,正犹豫不决。
孟娇又说:“我是百丈坳从s市来插队的知青,家里有急事,我需要到镇里的邮局发给电报,有劳同志行个方便。”
男人又打量一眼面前的姑娘,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眼睛确实是红肿的,怕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了。
“上车吧。”男人说道。
孟娇立马喜笑颜开,打开副驾驶门。
这是台老古董呀。
车窗玻璃是摇摆式的,座椅也不能调节,她习惯性上车就扣安全带。
往后拉了拉,没找到,她小声嘀咕着:“安全带呢?”
男人笑笑,“你是没坐过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