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帮你完成心愿的。”我说。
“真的?”她惊喜到眼睛都亮了。
果然啊,果然这就是她的目的。
在她期待的目光里,我点了下头。
闻过她喜欢的信息素味道, 再意外地在她面前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太难堪了。
“好难闻啊。”她自言自语道。
是啊,我的信息素就是这样难闻。
她说了这样令人伤心的话,却又关心我:“你受伤了?”
我没有管被划破的伤口,而是捂住了后颈, 然而只是用手捂住还是收效甚微, 难闻的信息素味道还在不停地逸散着。
不是觉得难闻吗,为什么还能这样面不改色地靠近我?
我握住她想要查看我伤处的手, 说:“我没事。”
她要与我去医院, 但我拒绝了她。
我放开她的手, 说:“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她怔住,我重复:“李葵, 我想……冷静一下。”
我回到车里的换了阻隔贴, 同时对着镜子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 转头就又看见了葵葵调香室的店名:向阳花调香室。
如今的我看到这个店名都觉得心内刺痛,只能慌张逃离。
可是逃去哪呢?我无路可逃。
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满足她的心愿,继续若无其事地做她的朋友,另一条就是好好与她掰清楚,然后一拍两散再不相见。
后一条我已经尝试走过了,只能选择前一条:继续喜欢她、继续和她做朋友,然后帮她找到合适的对象。
不甘心吗?当然。不服气吗?当然。
信息素味道真的就这样重要,她为什么在这一点上如此固执?
可是……她就是喜欢呀。
我没办法转变她的喜好,也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于我而言,这就是个死局。
车开不下去了,我把车停在路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
一家理发店的门联让我驻足,上面写着:三千烦恼丝,一剪解千愁。
我抓了一把头发,想着也该理发了,就推门走了进去。
“头擦破了,头发剪短一点。”我对理发师说。
“诶,这个我在行。您叫我托尼就行。”一个小个子青年走过来,“剪短一点嘛,简单,您瞧好儿吧。”
托尼的动作很利落,但是他的“短”似乎太短了些,我伸手一摸,只剩了短短一截发茬。
托尼甚至还不满意,跃跃欲试地对我说:“您这头型好哇,要不要考虑剃个光头?”
我看了他一眼,问:“托尼之前在哪高就?”
托尼呵呵笑道:“我从小在寺庙长大,这剃头的手艺可是从小一月一回给师兄们剃头练出来的。您也来一个?”
我礼貌拒绝:“不用了。”
虽然心里还有很多烦恼,但还没到需要出家的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