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烧。”他皱眉说道,“你头疼多久了,家里常备药在哪儿?”
我指了指吧台旁的壁柜,说:“第二层。”收回手时才想起我完全可以自己去拿。
方章边走过去找药箱边说:“是不是没吃晚饭,家里有菜吧,我去做一些?”
不止是没吃晚饭,午饭都没吃呢。
可恶的人,明明是在为他伤心难过,但当他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我又不舍得责怪他了。
“你……不是来自习的么。”我有些赌气地说。
方章已经找到了药箱拎过来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蹲在我身前仰头看我,这画面又让我想起了他第一次来三楼的时候,也是这样半蹲在我面前,只是这次我看清了他耳上一道粉色的疤痕,那是圣诞节那天他保护我留下的记号。
我的心头一时间心疼与怨艾交织,竟无法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那是借口。”他说,“因为我感觉……你好像有些生气。”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我只觉得更加气闷了,怎么可能有人在遇到喜欢的人为了拒绝自己而去给她介绍新人这样的事的时候不会生气!
我难以置信方章竟然会是这么……蠢!他的智商呢,用在给我找新的Alpha上了吗?
我心一横,破罐子破摔道:“不想让我生气,那你就喜欢我呀。”
他目光沉了一下,但又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眼睛里的情绪慢慢过渡成温和宽容。
“好啊。”他说。
救命,他是在耍我吗?
方章从药箱里找出几盒药,起身揉了揉我的脑袋:“我去给你做饭,吃完饭才好吃药,你先自己喝点热水,好吗?”
第49章 初雪坦白
三楼的厨房是半开放式, 我能在沙发这里看到方章忙碌的动作,他对我这里的厨房不熟悉,先确认了各种工具设备、调料,才去看冰箱里储存的食材。
“吃洋葱吗?”他问我。
“……吃。”我回答。
但我有些迷茫了, 现在算是怎样一种情况啊?
方章的动作很快, 我喝了些水, 还是没忍住悄悄凑过去观察酷哥戴围裙。
因为我这里的厨房是很多人都会用的, 所以也准备了几条百搭的围裙在,方章身上的这个还恰巧是我常用的那个, 浅黄的围裙和寸头……竟也很相配。
“在做什么?”我看他竟然在和面。
“吃面好吗?”他问我。
这气氛总让我觉得哪里不对。
“有挂面的。”我有些别扭地说。
他只看着我笑了一下,并没再多作解释。
方章今天的笑容也很怪,总感觉是像是对什么彻底妥协了一样。
“这里油烟大,一会儿就好,你先去休息一下。”他手上有面, 便用手肘把我轻轻地往外推了推。
还是好怪,我说不上来,仔细想又头疼,我决定再去喝两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