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香师要做的,则是给抚慰剂穿上一层香味的的衣裳。
随着项目介绍的缓缓推进,我的头脑逐渐从昏胀中清醒过来,甚至越来越振奋,连一开始对F家的不好印象都消散了。我非常感激他们能邀请我来,因为我可能要见证一次人文变革。
毫无疑问,在信息素抚慰剂研究成功被正式推广使用后,AO所受的限制将会再次降低,或许到那时AB恋,BO恋等将不再是需要讨论的课题,AO结合的伴侣若不幸丧偶也能减少一些余生中的痛苦——至少在生理层面。
会议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众人都颇有些意犹未尽。
接下来的环节更加放松一些,大家放开了自由讨论、社交。
或许我在这群人里确实看起来年纪小得醒目,加上也是坐在轮椅上,王院士招呼我让我坐到了他的旁边。
王院士笑着问我:“你看起来很小,刚毕业吗?”
我家里没有这个年纪的长辈,不自觉坐直了身体,板板正正地回答:“还在读书,刚上大一。我在教科书上见过您的。”
王院士有些惊讶的样子:“是什么专业?”
“生命科学。”我说,“受家父的影响。我的父亲也在研究院工作,他叫李解。”
“我知道你父亲。”王院士哈哈笑道:“论起来他还是我的师侄,不过我知道他还是因为你的母亲。”
我疑惑地问:“我的母亲?”
王院士笑道:“你母亲在可是专门为研究院设立了一个基金会呢,你不知道?“
我摇摇头,说:“母亲不会对我说这些。”
王院士笑呵呵地说:“你呢,对自己未来的规划?你选择了这个专业,你母亲的事业由谁来继承呢?”
我笑着说:“那是母亲自己的事业,她怎样安排都好。我的父母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我的人生目标也很简单:尽我所能,问心无愧。”
王院士怔然半晌说,“这句话,我……我的亡妻也说过。”
他的脸上染上了回忆的神色:“转眼已经二十多年啦,她离开我已经二十多年了,我已经好久,好久没跟人提过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