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庭彰尴尬放下折扇:“……”
我连忙说点什么打破尴尬:“寻筝,你来了?”
你理都不理我,望向我的眼神儿写着“这就是你把赵庭彰娶进来的后果,我都不能在家只穿主腰了”。
你随手卸下发间成套的红翡缠珠鸳鸯金钗,青丝垂落腰际:“刚从凌烟阁回来。”
赵庭彰俯身道:“见过妻主。”
你倚在铺满白貂皮的长榻上,以麂皮拭刀:“别唤我妻主,唤我高媛。”
赵庭彰有些委屈:“妻主既不要我,为何娶我……”
你丝毫不怜香惜玉,竟抬手指我,冷冷道:“不是我要娶你的,是他要娶你的!你要唤,就唤他妻主!”
我:“……”
赵庭彰:“……”
为了缓解尴尬,我再次道:“寻筝,赵公子棋艺甚佳,今早赢了我三局。”
赵庭彰看你的眼神儿里满是思慕:“高媛,不若你我也对弈一局?”
你思忖片刻,应下了。松烟和入墨上前摆好棋局,另给你搬来个红木牡丹纹春凳。你漫不经心地执起黑棋,他执白棋,这般对弈起来。
我暗想,你我从前下棋,你总输给我。眼下你与赵庭彰对弈,想必也是赢不了的。
岂料不过走了十来步棋,你便轻松赢了他。
赵庭彰心服口服道:“怪道高媛在朝堂之上纵横捭阖,算无遗策,原来棋艺也如此高明。”
第二局,你赢得更加容易。
第三局,你赢棋之后,随手把棋子拂乱,淡淡道:“不玩了,没意思。”
赵庭彰羞得双颊绯红,兴许他觉得留在此处无甚意思,便行礼告退:“高媛,哥哥,我身子不适,且退下了。”言罢带着两个贴身小厮离去。他嫁来府中,带了两个贴身小厮,一个名唤宝蟠,一个名唤宝蝉。
见猩猩毡门帘掩上,你才将套上的长袄重新脱下,眸含危险与我道:“往后但凡我在这儿,不许放他进来。这个家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