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衍和徐牧是正常人,被戴了绿帽子最多愤怒伤心,或者是报复她一下了事,不会严重到拿命来赔。
反倒是江沐沉偶尔癫狂的状态和宁肆说过的类似“变态”的话更让她害怕。
然而现在她在两个人那里都已经翻了船。
等她醒来面对的会是什么,她根本不敢想。
病床里气氛仍是诡异到可怕,现在多了一分风雨欲来的感觉。
江柏羽作为局外人旁观了半天,他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是要打颜聆父母的电话,但是一时被局势给吸引了注意力。
他扫了病床上的颜聆一眼,几人都围在颜聆的病床边,或坐或站,江沐沉和宁肆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颜聆,任衍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徐牧没有位子坐,干脆蹲着,脸上带着颓废的沧桑感,显然今天的发生的事情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他语气带着礼貌:“我失陪一下。”
几人不为所动,像是没听到般。
他说完转身出了病房,在病房外停下脚步,确定从这里也听得见病床里传来的声音后,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
病房里又一时沉寂了下来。
宁肆想到了什么,突然感叹:“姐姐还真是厉害。”
几人都无暇再去疑惑他何出此言。
他也没需要其他人的回应,嘴角扯出凉意:“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话出口房间里的几人神色都是一凛,他们又何尝不是。
都是被颜聆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看着面前的几人,语气轻松,像是在跟他们打商量般:“姐姐现在还没醒,不如这样,今晚我来陪床。你们先回去,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等她醒了,我会通知你们。”
话一落地,房间里又是一静。
江沐沉嘴角带着嘲讽:“你来陪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如果要找颜聆算账,那么他还是希望她醒来的第一时间看到的是他。
他的颜聆,无论做了什么事情,也应该是他来找她算账才对。
其他人算什么东西?
宁肆语气轻松:“我没想做什么啊。几位都有工作在身吧。不可能一直陪着她。再说她现在没醒,也没办法找她问清楚。我只是出了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主意而已。”
江沐沉嗤笑:“我最近正在休假,我来陪床吧。你们都回去。”
话里带着毋庸置疑。
宁肆冷笑一声:“你会通知我们才怪,反正我要留下来,我不会把她交给你一个人。”
姐姐对他做的事情,纵使是碎尸万段也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