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聆抿唇，不打算说谎：“……嗯。”

话一落地，颜聆感觉身边的温度霎时间下降了好几度，颜聆低头不敢看宁肆的表情。

宁肆过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开口，语气里带着凉意：“你去见他干什么？”

颜聆咬唇，弱弱道：“他在这你好像很不高兴, 而且我也很不自在，所以我得想办法劝他回去。你说对吗？”

说完她小心翼翼抬眼看了宁肆一眼，两人视线对上，宁肆目光顿住, 本来泛着寒意的笑容渐渐融化。

他收敛了气息，撇了撇嘴：“我是看他很不爽, 但是想到你要去见他, 我就更不爽。”

颜聆面上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还是你宁愿他天天呆在这？”

宁肆摇头，伸手轻轻捏了捏颜聆的脸, 喃喃道：“都不希望。”

他手捏完也没从颜聆脸颊上挪开，在她脸颊上滑动了一下，颜聆心中微动, 用脸颊轻轻蹭了下他的手指，感觉到他动作一僵。

她嘴角带着笑意，像是安抚：“你乖一点。”

颜聆说得有道理，他无法反驳，他相信她不喜欢江沐沉，但是也不希望江沐沉继续呆在这里。颜聆也是为了他。这么一想，他心里舒服了很多。

宁肆叹息一声，歪着头看着颜聆，妥协道：“好吧。”片刻后又认真看着她，“但是姐姐要答应我，早点回来。”

颜聆嗯了一声。

周围人渐渐坐满。讲座开始，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

颜聆专注听着讲座，宁肆却没有把心思放在台上，只侧过头看着颜聆，脸上还是带着不情不愿的神色。

唉声叹气。

颜聆视线看着台上，宁肆凑近，在她耳边说话，带着撒娇的语气。

“姐姐回来还会认我这个弟弟么？”

“……会。”

“那回来姐姐还会喜欢我吗？”

“……嗯。”

“回来我还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是。”

宁肆指责：“姐姐，你犹豫了。”

颜聆深吸一口气，扬起笑容：“你再多讲一句话，上面的答案就全部变成否定。”

宁肆：“……”

***

中午照例跟宁肆一起吃饭。下午继续听讲座。

颜聆抽空看了手机，任衍似乎是睡醒了，给她发了消息。

任衍：讲座还没完？

颜聆偏头看了一眼宁肆，他支撑不住困意，微微低着头，眼睛闭上在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