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谢君竹也心有余悸:“我三年之内都不太想回家了,他们那眼神,跟我做了多罪大恶极的事似的,你也就比我小五岁好吧?”
只是五岁,偏生隔了辈分,若吴小花不是谢子珩同学,这事倒也不怎么难接受。
吴小花轻笑一声:“别在意这些细节,至少现在是阶段性胜利,老板,你回首都后好好干活,我的假期,刚开始呢。”
“行,吴老板好好享受假期,期待你回来之后,再创辉煌啊。”谢君竹打趣道。
——
这一次假期吴小花整整休了三个月,后面又连着过年,吕佳期上班后她就到处走走停停,去了许多自己曾经想去却没有时间跟金钱去的地方。
看过之后吴小花背着行囊先去了一趟徐城,没有带手下,就一个人。
她打听到,镇长跟白溪镇的书记做了政策调整,让一部分不种田的家庭上交了田地,又重新分出去给了家庭困难、需要更多田地的农户。
白溪镇的果汁厂在建,需要大量工人,政府从白溪镇挑选了大部分工人,其中就有庞家的那个媳妇儿。
曾经吴小花的悲惨故事是白溪镇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现在另外一个人代替她,成为了这个别人口中的悲惨对象。
吴小花废了点功夫去到果汁厂,跟人打听到庞家那个媳妇儿,远远看过去,是个瘦弱的女人。
同行的婶子唏嘘地跟吴小花说:“她啊,被家里人送来的,都不知道她老家在哪儿,也许是拐卖来的,庞家出了三百块彩礼就买了她,让她当牛做马的,一个人就得养活一大家子,可怜啊……”
世间许多不平事,最后都只能说一句可怜。
吴小花凝视她许久,终究没有过去劝上一两句,因为她有儿子。
生过孩子的女性精神是有一定损失的 ,她们可能一辈子都没法修复这样因为被孩子寄生所受到的伤害,所以,什么都做不了,得她们自己的身体慢慢排出怀孕带来的激素,之后才能拥有正常人的判断以及思考能力。
不过吴小花回到徐城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手下做宣传册子,还有各种宣传凭借双手挣钱为自己挣一个未来等观念。
这些本该是靠学习知识拥有的常识,在很多情况下,却必须用洗脑的方式,来对抗另外一种洗脑。
回首都那天,吴小花在徐城接到了谢君竹的电话,他问吴小花什么时候回去,准备过年了,反正两人又不回滨城,不如凑一块过年得了,左右,现在他们有个伴侣身份呢。
吴小花听了,忍不住笑:“好像去了首都,这几年,都是我跟谢叔叔你一块过呢。”
“毕竟,除了我还有谁陪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工作呢?”谢君竹打趣道,“不说笑,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