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枷锁后吴小花整个人心情好气顺了,竟然在期末考试的时候第一次跟班长成绩持平,半年来她都是第三第四徘徊,有时候能拿到尖子班奖学金,有时候不能。
市一中的奖金很多,加上吴小花自己打工,这么久下来,她竟然攒了快一万块,大部分来自给谢子珩当家教时的工钱,剩下一部分就是市一中零零碎碎给的奖金,只有吴小花自己打工的钱是她的生活费。
这样一来工钱跟奖金都是吴小花的存款,慢慢就存下这么多了。
看着存款慢慢变多是很高兴的事,吴小花取出了存款的零头,准备在过年的时候请吕佳期跟谢子珩去玩,她现在就这两个朋友,除了他们也不知道能找谁庆祝。
有市一中的奖金后吴小花放假也可以不怎么出去打工,偶尔做点零工避免自己犯懒,更多是在研究她要怎么处理时间差距的问题。
前世她有做生意的想法是在四十岁之后,她未满十九岁就生下庞刚,二十岁被戴良信他们找到,用买断亲情的钱养活了庞家。
后来庞刚上大二,政府忽然要拆迁,庞家有个早年分配的宅基地,挺大的,至少能分到五百万。
庞家人觉得吴小花不是家人,也不觉得这么多年拿了吴小花那么多钱有什么不对,用庞家人的话来说,就是他们给了吴小花一个容身之所,不然被李国富一家赶出来的吴小花,没有男人的照顾,不知道过得多贱呢。
这些话在早期十分影响吴小花的思想跟行为,加上生了孩子后受激素影响,她有一种自己应该为孩子付出一切的冲动,自然就失去了自我,仿佛是个只知道贡献的机器。
拆迁那一年吴小花三十九岁,作为一个普通人,三十九岁的年纪其实很大了,她好像可以忘记了自己当时是什么模样。
她记忆力很好的,很多年前在李国富家的事情她都记得,开始忘事应该是生了孩子之后,她后来走出了激素的影响、恢复理智,能明确感觉到自己那几年,差不多能算得上是神志不清。
没了孩子的影响,她最开始过了一段挺难的日子,在白溪镇年轻人的支持下,她慢慢走出了阴影,学着去租房、自己过日子。
刚开始,吴小花连租房都不会,加上一直被李国富一家跟庞家人打压,她觉得没有男人照顾,出去谈那种事情肯定不行,人家见她一个女人,指不定怎么欺负呢。
那时候她没钱,去打工的地方问老板提前预支了一个工钱找地方住,结果遇上了坑人的房东,要了她半年的押金,还得多收一个月的租金。
吴小花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房东就让她写欠条,说可以慢慢还。
根本没接触过正常社会的吴小花以为租房就是这样的,差点就要签下去,还是以前庞家邻居的大女儿过来看到她,问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