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他刚说完,陈之恒面色微微僵硬,片刻恢复原样。
他们好歹是叔侄,我真的看不过去,于是狠掐周易深的腰。
周易深连眉头也不皱,又将我往怀里带。
我对陈之恒笑笑:“外面太冷了,陈老师,如果没有急事,要不要进屋坐坐?我姐正好也在家。”
肩膀突然一疼,我尽量忽视身边怨恨的目光。
周易深多嘴,接下话茬:“小叔,不介意的话,来我们家坐坐。”
陈之恒淡淡笑道:“不打扰你们了,有点晚了,我先回去。”
我很抱歉:“路上开慢点,注意安全。”
“你们回去吧。”说完,陈之恒转身上了车。
陈之恒的车前脚刚走,周易深立刻放开我,双手插进口袋,耷拉着脸,看向别处,浑身散发我很生气的讯号。
周易深生气是最不好哄的,一旦不高兴,无论如何不会理你的。之前开始交往时我们也冷战多次。我自认没能力哄得好他。
当下若是周易深因为芝麻小事找气受,谁搭理他,气就气去,我才不会给他好脸色。太多进过围城的过来女人不都说男人不能惯。
可瞅他吃醋的模样,心中竟然甜滋滋的。总归是我做的不对,不该和陈之恒发生关系。周易深当然不畅快。
“怎么了嘛。”我故意撒起娇,抱住他的腰:“你是不是也想回家了?”
接着没话找话哄小孩似的,可他装作没听见,还皱着一张脸。
我放开他:“早知道让小叔带你回家算了。”
周易深瞪我一眼,突然将推我到墙边,紧抱我的腰,脸埋在侧颈,咕哝道:“我讨厌你和他笑,和他说话。”
醋劲真大。
“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我搡了他下:“胡说什么?我喜欢谁,你还弄不清吗?”
“可是高中你就对他有好感,我记得。”他咬了我脖子一口,拿起我的手按在胸膛,委屈道:“我这里难受。”
手心下跳动不停,我抱住他的颈项,亲他额角的疤:“以前是我不懂事,是有过心动,可后来我发现,是那时候太寂寞了,而陈老师待人那样好,只是想找个慰藉。但我不爱他,我一直把他当大哥哥。别乱想了好吗。”
“但你对他好温柔。”
“我欠他很多。所以你以后不要故意拿我气你小叔,我也不好受。”
周易深又不说话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我摸摸颈边毛刺刺的短发,无奈投降:“我只爱你,就你一个。”
他高兴笑笑:“真的吗?”
“当然。”
我们抱了好一会,他才爬起身,脸色终于好点。
我拉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