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聿抬手捏着苏家文的下颌,想把他的脸抬起来,遭到了苏家文的推拒,罗聿站起来,走到苏家文面前蹲下,问他:“你哭什么?”
苏家文摇头,手捂着脸,不给罗聿看,但他呼吸都带着水汽,嘴唇紧紧抿着,泪水从手掌和脸的缝隙里留下来,滴在放在腿上的暗红色餐巾上。
苏家文是绝望的,罗聿应该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他并不爱苏家文,但他看着苏家文哭,心里就也像被捂了块又湿又热的厚毛巾似的,喘不上气。
罗聿强硬得拉开了苏家文的手,苏家文哭得和个小孩儿一样可怜,他不敢说自己为什么要哭,但是依旧停不下来。
“行了,”罗聿不自在地拉着苏家文站起来,苏家文矮他半个头,脑袋顶着罗聿的肩和脖子,罗聿断定苏家文就是跟他讨拥抱,就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别哭了。”
苏家文抱着他抽噎着,像是什么也不管不顾了,罗聿觉得自己西装连同衬衫都被苏家文给浸湿了,苏家文才停下来。
最后罗聿也忘了怎么给苏家文哄回家里去的,到了家里,站在楼梯口,苏家文扯着罗聿问他:“罗先生,我今天可以睡在楼上吗?”
罗聿发了最后的善心,拉着苏家文的手往上走:“上来吧。”
这天,晚上罗聿没和苏家文zuoài,两人有些尴尬地躺着,避开了身体接触,也都睡得不大好。
第二天一大早,罗聿就去机场了。农历新年马上要到了,他要去欧洲陪父母,前一天白天罗聿就吩咐吩咐邢立成,早上到他家接了人给姜棋送过去。
严格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