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本该在替他做一笔jiāo易。
有一批军火今晚八点抵达平市北边离岛上的一个小型货运码头,陆易是罗聿指定的接货人。
“罗先生。”陆易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地淌下来,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陆易是个十分冷静的人,现下吓成这幅模样,想必是那批货出了什么疏漏。
罗聿把他带到一个隐蔽的罗马柱后头,让他把汗收一收再讲话。
“我们的货船,”陆易咽了口口水,道,“是空的。”
他把手机递给罗聿,里头是他拍的几张照片。
照片里的环境既脏又乱,船员都被五花大绑丢在货舱里,用胶带封住了嘴,背靠着一个集装箱。货船明面上的货品是棉花和儿童玩具,其中五个集装箱的夹层中,装了一批巴雷特m82a1狙击qiāng,上万发勃朗宁机qiāng弹。
这批军火罗聿只是过个手,他谈妥了一位来自中东的买家,m82a1和它们的qiāng弹只需要在平市停留10小时,转运到买家的船舱里,罗聿就能有八位数的利润进账。
这对于罗聿来说不算是大生意,所以他才会派陆易去接货。但这单生意若是没做成,问题就得接踵而至了。
照片后头是一个短影片,陆易不小心切到了摄影界面拍下来的,影片摇摇晃晃拍着几个船员的脸,陆易让人撕了一个船员的胶带,对方却只会声嘶力竭地喊救命。
陆易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大功率手电照,从船员的脸上移到了船舱泛着铁锈的墙壁上,只见上头斜斜钉了一张a4纸,上头用最大号宋体加粗打了一个字:阮。
“阮争。”
罗聿轻声吐出一个名字,陆易的头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