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的那天恰好是周末,有两天时间供她考虑如何回复。这宗生意,司历勤曾经问起过好几次,每次都叫她盯紧点。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不去,但真的去了,她又该如何面对他?她带着些自虐心理胡思乱想,说不定他还会介绍他太太与她认识。
……
她索性不去想,约了顾乐为去看电影,心情不好,选了部喜剧片,结果很失败。黑暗中,顾乐为捧着她脸吻她,渐渐的两人都有些兴起,电影还有半个多钟头才散场,他们索性不看了。
从电影院出来,他送她到家,她对他说:“默默今天上她外公家去了。”心想,就是今晚了。
他低头亲了她一下,然后说:“晚安,做个好梦。”
“你不进去?”她问
“我明天早班。”他回答。
“真的不进去?”她每次都不相信他有这毅力。
他笑,有些腼腆:“真的不行,明天一早跟主任查房,你是见识过她的,很凶,如果迟到,我就死了。”
“我这里也有闹钟。”
“你别逼我。”
她瞪着他,好像看到鬼,狠狠踢了他一脚,闪身进屋,砰的关上门。
第二天,他又打电话给她。
她料他是来求和的,存心跟他疏远,“顾医生有什么事?”
“司默小朋友家长,”他竟也是公事公办的口吻,“你欠我四十八块五。”
她一时无语,不知道他讨的什么债,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买跌打药酒的钱,”他振振有词,“我腿上青了一大块,到现在还痛。”
“要么你现在自己过来拿?”她心里终究有些歉意,语气也缓下来。
“那不成,我路都不能走,明天你来请我吃饭。”他又来敲竹杠。
她答应星期天去找他,但周末剩下的时间,他都在医院,似乎很忙,接电话都没空。
星期一一早,她回办公室上班,又看到那封信,以及页尾熟悉的署名。她避无可避,开始写回信,几乎一气呵成,告诉程致研,她计划九月初飞去上海,然后花一周左右的时间考察逸栈旗下的两家酒店,初步建议是东、西部各选其一,具体行程由逸栈方面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