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我三岁就熟读三字经,四书五经更是倒背如流,泸阳但凡你能说出来名字的书我都看过,书肆里关于科举的宝典我全部做过。小生不才,区区十五岁的少年秀才。” 少爷合扇作揖,做作的一批。
荣安挪开注视在画上的双眼,紧盯着锦衣少爷的脸,他脸上云淡风轻的样子,眼睛里透着自信的光芒。
十五岁的秀才,确实是有骄傲的资本。尤其是荣安听说泸阳书肆里的科举宝典他全部做过。
荣安开始相信他说的话,将来只要他保持住,不说状元,绝对能中进士。状元这事儿不好说,是皇帝钦点的,其中不乏有些运气成分。
“在下姓荣,富贵荣,单名一个安字,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荣安作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交友距离把握的不远不近,很舒适的一个度。
“荣公子,在下姓裴,非衣裴,单名一个征,咱们还是很有缘分的。” 裴征回礼,用一个缘分想要打感情牌。
景绍元几人也都一一介绍自己,他们也算互相认识。
“裴公子看着也不像缺钱的人,出来卖画做什么。” 祝允常指着画问道,他对这个会画画的裴征很有好感。
“在下家里不缺钱,但是那和小生无关,小生卖画赚的是科举经费。” 裴征摇摇扇子,脸上不经意露出一丝神气。
祝允常:“科举?怎么还要你自己出钱。”
裴征:“这是小生的家族传统,凡我裴家子孙科考都要自己赚钱。家族会根据每个人赚钱多少酌情给予路费。”
“怎么会有这么奇奇怪怪的传统,要是一文钱都没有赚怎么办。”
“不会有那种情况,在书肆抄书都有十文钱可以赚的呢,一文钱都没有那只能说明偷懒了,裴家儿郎最忌讳的便是这些。”
“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什么,你们都没人不愿意吗。” 荣安皱皱眉头忍不住问道。
“原因很简单,是老祖宗要让我们懂得科考的不易,这样做官的时候才不会乱来,会更加珍惜自己的官职。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古齐国史上的曹丞相曾经科考就是这样走过来的,曹丞相也是我们裴家人。”
荣安问号脸,被绕的有些迷茫。曹丞相姓曹,无儿无女,无父无母,怎么就算他裴家人。
突然,荣安瞪大眼睛,手都激动的颤抖着大叫:“我明白了。”
“先生,明白什么呀。” 祝允常拉拉荣安的袖子,他还疑惑着呢。
“裴家的一个老祖宗就是曹丞相的恩师,他们之间算是父子情分。” 荣安敛下激动情绪淡淡道。
裴征神色庄重,没了刚才的轻松接话,“对,不仅如此,曹丞相的牌位一直供奉在裴家祠堂。裴家还设有衣冠冢,曹丞相的遗体尊重他的遗愿留在了边关,那里单独设有曹丞相的功德祠堂。”
“裴公子,我等从京城来,仰慕曹丞相已久,不知可否去给曹相敬柱香,没有曹相就没有我等今日的逍遥,来到泸阳不拜曹相心里过意不去。” 荣安双眼似含有泪花,拉住裴征的双手说的真挚。
她是真心想要祭拜曹相这位伟人,还有一些私心是想要景绍元几人去接受裴家的氛围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