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喜很快回来禀报:“夫人,赵管家说,大人已经回府了。”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是。”
盛听月走进内院,看守的侍卫纷纷向她行礼。
她拾级而上,来到书房门口,这次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对守在门口的万丰说道:“赵景恪呢?”
万丰躬身回话:“大人在处理公务。”
盛听月这才放心地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绕过遮挡视线的博古架,她看到赵景恪穿了身白色常服,高大的身影端坐在桌案后面。
他似是刚沐浴过,乌发简单地束了个髻,发梢还带着些许潮意,跟从前一样,并未佩簪。
“月儿,你怎么来了?”听见声响,他将手中的笔搁到一旁,抬眸望了过来,眼底有着意外和惊喜。
盛听月不明白赵景恪为什么总是白日沐浴,像是急着洗掉身上的什么东西似的。
她停在书房中央,没有好奇地乱瞅屋中摆设,只是看向桌后的他,“我来问你个事。”
“你说。”赵景恪专注地回望她。
盛听月迟疑了片刻,清声问道:“我听说,你们昭镜司把春风楼封了?”
赵景恪眸光微变,修长手指缓缓蜷起,“是。”
他一时摸不清她的意思,便没有透露更多信息。
盛听月紧接着问:“那春风楼的那些乐官呢?都……抓起来了?”
赵景恪从桌案后起身,走到她面前,语气平静得听不出喜怒,“嗯。细作全部处死,其他人瞒而不报,罪同叛国。”
盛听月眼中掠过一抹惊讶,连忙抬起头问他:“这里面有没有一个叫越忻的?”
赵景恪长眸微微眯起,低声道:“人太多,我记不清了。”他的手轻轻搭在她肩头,嗓音放缓下来,“月儿,要我帮你查吗?”
盛听月沉浸在思绪中,连他的靠近都没有注意。她不知要如何解释自己跟越忻的关系,但又实在想知道,越忻是不是还活着。
在心里纠结了一会儿,她胡乱编了个借口:“我有个朋友托我帮她打探,你若是有空,便帮我查一查吧。”
“我想起来了,”在盛听月期待的目光中,赵景恪缓声说出后半句,“是有一个叫越忻的,已经被处死了。”
说罢,赵景恪就一瞬不瞬地盯着盛听月,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
猝然听到越忻的死讯,盛听月莹润的眼眸微微放大,呼吸也滞了片刻。
她心底涌上复杂的情绪,既有震惊也有不敢置信,还有些许惋惜。
沉默了好一会儿,盛听月才问:“他是西域的细作吗?”
“嗯。”
听见这个消息,盛听月更是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