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向她,这才发现她闭上了眼,眉心是皱起的。
赵景恪一时分辨不出她是愿意,还是不愿,疑惑在唇齿间徘徊良久,还是问了出口:“月儿,你不喜欢吗?”
盛听月鼓着脸颊,赌气地说道:“我喜不喜欢重要吗?”
他故意将她关在府上,那日又突然亲了她,还说了那样的话,不就是想逼她就范?
赵景恪隐约感觉她情绪不对,她似乎并非他预想的那样心甘情愿。
“自然重要。”他抿了抿唇,“我说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盛听月依旧闭着眼睛,好似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她胡乱捶了两下他的胸口,“你要继续就快点,别磨磨蹭蹭。”
赵景恪手肘撑着床,上半身悬在她身前,控制着自己的重量不会压到她。
他滚了滚喉咙,忍得额头渗出细汗,仍在耐心地向她解释,“不能着急,不然会伤到你。”
盛听月终于睁开了眼睛。
赵景恪这时才瞧见,她眼尾朦胧地泛起红,委屈又气恼的模样,心中顿时一疼,怜惜地捧着她的脸颊,“月儿?”
盛听月掐紧掌心,下嘴唇被贝齿咬得发白,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丢脸地哭出来,“赵景恪,你何必在我面前假惺惺?”
都到了这时候,他还假装关心她做什么?
“什么?”赵景恪微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盛听月似是委屈极了,哽咽着吸了吸鼻子,细弱的嗓音带着藏不住的颤,“你大费周章地软禁我,不就是嫌我不让你碰,想用这种方式逼我与你行夫妻之事吗?”
他不就是想要她的身子吗?
大不了给他算了。
仿佛一盆冰水当头浇下,赵景恪满腔热情和欣喜都被浇了个透,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酸涩。
他攥紧了手掌,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嗓音艰涩地解释道:“我没有这么想。”
他只是不希望她再犯错,并不是想逼迫她来取悦他。
是,赵景恪承认,他是想要她,可他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欲伤害她。
盛听月却不信。
除了美色,她想不到赵景恪还能图别的什么。
他如今有权有势,能有什么是只能从她身上得到的?
赵景恪看到她眼神防备,就知道她对他的误会颇深,愧疚道:“月儿,那日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不用害怕,我永远不会强迫你。”
早知道会吓到她,那日他不该对她那么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