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姜莹格外喜欢吃酸酸甜甜的梅子,担心她晚上突然想吃,买不到梅子,沈右安便多买了些放在家里。
姜莹含了颗酸涩的白梅,像是干渴中的人得了清凉的水源,舒服了不少。
她最近不知为何,总觉得气盛心乱,怎么都静不下来,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时候。
沈右安见她吃了一颗又一颗梅子,似乎还是没胃口吃饭,心便提了起来,“皎皎,我去让人叫大夫过来?”
姜莹困倦地摇头,“可是我有些困了,不想见外人,明日再说吧。”
沈右安拿着茶杯喂她用清水漱了口,扶她上床躺下。
姜莹最近容易疲惫,也嗜睡,躺在床上很快就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沈右安头一次见她这般,心里焦灼难安,哪能放心得下。
他再次扣住她的手腕,深呼吸几下,凝神听她的脉象。
过了会儿,沈右安忽然眼神有些古怪地松开她的手。
他重新握住她的手腕号脉,然后神情更加奇怪,又换了另一只手。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原本快要睡着的姜莹都被他逗醒了,她揉揉眼睛,弯起唇娇笑着道:“清澄哥哥,你在干嘛?弄得我的手好痒,都睡不着了。”
沈右安神色有片刻的呆愣,“皎皎,许是我医术不精,这就让人拿牌子进宫请太医。”
说罢他便准备出门,被姜莹一把拉住袖子。
她的睡意被吓没了,眼眸恢复明澈,“清澄哥哥,我生病了吗?你别吓我。”
“不是,”沈右安连忙否认,乌眸定定地望着她,迟疑又不敢置信地道:“你似乎……怀了身孕。”
沈右安虽然跟老大夫学过医术,但没怎么给人看过病,一时间也不能万分确定,所以才会想着去请太医过来。
姜莹抱着他的胳膊,也被这个消息惊得不轻。
虽然匪夷所思,但沈右安定然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他会这么说,应当已经有了不少的把握。
姜莹咬了咬舌尖,确认自己没在做梦,提议道:“要不,还是请个大夫来看吧?”说完,又赶紧补充,“这么晚就别请太医了,喜脉应该很容易看出来,寻常的大夫便足够了。”
不请郎中过来确认一下,他们两个今晚恐怕都睡不着了。
“好。”
沈用去医馆请来了大夫,把完脉,又很快领着大夫离开。
屋里再次只剩新婚的夫妻二人。
大红的烛火静燃,拉出摇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