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周湘和另外两个粉丝面色都极其难看，尤其接收到周边投来的异样眼神，脸上更是红一阵黑一阵，明白那个粉丝的言论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大小姐见状却没有丝毫的讶异。

她凝视着不远处的几个粉丝，像是在等待着另外两个粉丝回答，“说说看嘛，我很期待其他人的回答。”

顿了下，凝视着她们十分窘迫、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她勾着笑，优雅抚了下新做的美甲，“毕竟一个粉丝不能代表全体的想法，但三个，尤其还都是粉丝管理员，应该能够大致表明情况了吧？像湘湘这么善良温和的女孩，她的粉丝一定也是同样美好的人吧？”

她软甜的语气里尤为强调善良温柔两个字，周湘微微咬着唇，用力得底下攥着的手都在微颤。

彻底明白了，她就是故意的。

先将她们架到了一处高点，让所有人看见她们、先入为主地认为她们的好，再一步步将真实的一面揭下来，给大众造成极大的落差震撼，对她们大失所望……

真实好手段。

她心底满是怨念愤怒看向白栀，她却永远优雅、淡定，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这种认知感让她慌极了。

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周围都很安静，连同导演也在重复着她刚才的问题，催促她们回答，另外两个女生的心理防线在一点点崩溃。

“我，我……”

这一刻她们不敢再说谎了，刚才已经耗费掉一次说谎的机会，她们不想被电、不想落水，更不想将自己对白栀发表过的言论公布出来。

她们心底下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在网络暴力别人，只是从未想过那些隔着网络宣泄的恶意，有一天会被公之于众罢了。

“时间快到了，若不回答，将会受到处置。温馨提示，你们可通过念读发表过的评论的方式作为回答。”导演的声音从广播传出。

这一刻，两个女生都是慌了，纷纷掏出手机来，找到了过往发表过的评论。

目光皆是一紧，紧紧攥着手机。

旁边的周湘也慌了，虽然她不知道她们发表过什么有关于白栀的言论，但是一直以来，她都有在刻意引导粉丝对于白栀的仇恨厌恶，以至于她的整个粉丝团体，几乎都是白栀的黑粉……

现在她是彻底后悔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

旁边的粉丝终究是没有办法，颤抖着眼，念出了过往发表过的有关白栀的言论。

每一句，都让场上的人表情凝重，也让直播间的观众大为震惊。

——“内心阴暗的丑八怪，湘湘有你这样的姐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湘姐才是真正的大小姐吧，你是什么玩意，死……死远点。”

——“看到你在节目上哭了，真是开心，这就是跟湘姐作对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