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婵记得四皇子不是好人,扶着栏杆侧耳倾听着,听见侍卫说那边不止是四皇子,还有三皇子,京中几个盛名年轻人等,这才放了心。
人这么多,他肯定是不敢耍阴招的。
侍卫退下,李轻婵也不跑了,打算等钟慕期走了再回亭子里练字。
“还你。”钟慕期拿着她的笔走过来,递给她。
李轻婵去接,他却指间一转避开,道:“阿婵可真善变,明明昨晚还说表哥最好,一早就改口说表哥烦人?”
这话说得李轻婵恼羞,昨晚种种映入脑海,她感觉连脚都又痛了起来。
她才不在这跟他说这些话,嘟囔道:“不还我就不要了,我去重新拿支笔。”
“这么没耐心了?”钟慕期将笔递进她手里,若有所指道,“字如其人,一点没错。”
李轻婵没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围尽是快步来往忙碌着的侍女,李轻婵不怕他动手脚了,跟着他往外走,问:“是说我的字好看吗?”
钟慕期脚步一顿,侧身看她,重新拿过她手中握着的笔,用笔杆在她鼻尖上点了点,道:“你可真有自知之明。”
李轻婵停在原地,笔又被塞回了她手中,望着钟慕期离开的背影,她心里犯了嘀咕,难道表哥不是在夸她字和人一样好看?
李轻婵不得而知,回去继续边练着字,边等冯梦皎上门来,若不是昨日侍女没有问冯梦皎的住处,她都想直接出门去找她了。
另一边,钟慕期刚到府门口,又有侍卫来报,这回说的是冯梦皎的事。
冯梦皎嘴巴严,李轻婵的事一个字都没往外说,更是丝毫不提钟慕期。侍卫盯了一宿和半个白日,都没探查出她真正的目的。
只查出他夫妻二人是来京求学备考的,侍卫道:“原本是计划年后才来的,如今提前来了,都是因为冯梦皎有急事要见小姐。属下无能,没能查出是何事。”
冯梦皎不会无故改变计划,连年节都不顾了赶来找李轻婵,那必然是很重要的事。
钟慕期派去姑苏的人道姑苏李府并没有什么变动,那就只能是她从秋云那得知了什么。
钟慕期虽因为李轻婵更偏信冯梦皎而不悦,却也知道她的到来是真的让李轻婵喜悦,静默片刻,道:“放他们来见阿婵。”
冯家祖宅里,早早穿戴整齐的冯梦皎已焦急了半日。
一早她正准备去公主府见李轻婵,还没踏出府门,就有官差上门核验他们一行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