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长剑贴着脊背高高竖起,她依旧是烟行媚视的模样,但随着剑刃上泛起的寒光,多了一道锐利的危险气息。
舞姿曼妙妖娆,柔中带刚,还藏有一丝杀气。
李轻婵看呆了,等那长剑顺着舞姿脱手朝门外刺去时,她也随之看去,就听“砰”地一声房门被人踹开,长剑带着冲天的气势朝着门外脸色铁青的男子刺去。
屋内烛火被涌进来的风扇灭,瞬间暗了下来。李轻婵看见了钟慕期,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声“表哥”尚在喉头,就听一声锐器碰撞的刺耳声响起,寒光长剑在空中翻转一圈,被人一脚踏在脚下,还颤动着发着“铖”的呜鸣声。
“表、表哥……”
李轻婵这一声此刻才喊了出来,那姑娘已退到了她跟前,一把扣住她脖子道:“世子息怒,奴只是请小姐来说说话。”
钟慕期视线在李轻婵身上扫视一周,眸色一沉,利刃般看向那姑娘,眼中杀意毫不遮掩。
“记得我说的,凡事多观察观察,多动动脑子。”李轻婵听见那姑娘贴着她耳朵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下一瞬她被人狠狠往外推去,同时身上纱衣“撕拉”一声被人扯破。
李轻婵脸色煞白,眼前一阵翻天倒地之后预想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被人接住了,牢牢抱在宽阔怀中。
“谁都不准进来!”她听见钟慕期说了这么一句,才被他抱着稳住了身形,就见一旁的圆凳被他一踹朝着房门飞去,“咚”地一声将刚被打开的房门重新合上。
而一侧的窗子破了个大洞,是那姑娘趁机翻窗逃走了。
李轻婵站都站不稳,打着哆嗦要从钟慕期怀里退出来,下一刻,她被人抱着到了床榻侧,身上仅剩一半的薄纱被人撕开,炽热的手掌覆在她后背上。
那姑娘的话映入脑海,李轻婵像是被人从悬崖推下一样,浑身血液都凉了,冷汗直往外冒。
她表哥不是珍重她,只是想玩弄……
“谁给你穿的这东西?”李轻婵绝望间听见了钟慕期带着怒意的声音,她愣了下,慢吞吞抬头想去看他。
钟慕期的动作比她要快,李轻婵只觉得身上纱衣被粗鲁扯下,紧接着她身上披上了一件宽大的外衣,是钟慕期的衣服。
她眨了眨眼,抬了一半的脑袋重新低下,看见钟慕期将她严严裹住,一点儿肌肤都没露出来。
然后她重新被抱入熟悉的怀中,被捧着脸抬起了头。
钟慕期看着她怔愣的神色,以为她是吓着了,在她唇上亲了两下,温声安抚道:“没事的,表哥来了,不怕。”
李轻婵近来都是被他扣着欺负,嫌少见他这么温柔、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