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宁思远还在向慕容祁解释着因为流民问题带来的麻烦。
“殿下,我打个比方,由于流民没有合法的身份,是无法购置盛京的店面及房产的,有一些商人便利用这一点,以私人名义大肆购买盛京房产以高价卖出或出租。
若仅仅只是这样便罢了,其中不乏一些奸商可以以原价出售或出租房屋,只要这些流民多交一笔介绍费。”
“原价出售,这不是很好么?”慕容祁反问。
“殿下你不知道,要不怎么说无奸不商呢,那些奸商在收了一些流民的银两后第二天便反悔将流民告到了县衙之上,说那些购买房产的流民私闯民宅,县官拿出契约一看。
那房产上明明白白写的那商人的名字,而那商人和流民的买卖契约上,又因为那些流民没有合法的身份,县官便根据律法判定这些商人和流民所签的契约均以无效论处。
最后那些流民买卖房屋的银两是要回来了,可那笔介绍费却是要不回来了,只因为那笔介绍费并未写在房屋买卖的合同上,纵然县官有心要帮流民要回银两,却也处处受到掣肘,只因那些商人钻的是律法的漏洞。
就因为这事儿,外地流名怨声载道,与本地民众产生了诸多矛盾,大大影响了老百姓们的日常生活,殿下你看前面那家酒楼,就写明了不让外地人进去吃饭,你再它旁边那家药材铺,在门牌的匾额上就直接写明了盛京本地人不得入内。”
慕容祁顺着宁思远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大夫……我问过好几家店了,就您家有这味药,您就卖给我吧,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购买,我爹还等着救命呢。”
“去去去,没看我这招牌上写的么?不卖药给本地人,你们本地人这么厉害,你去向官府买药啊,我们外地人没房没银两的,就我这药铺,还是花了三倍的价钱从你们手里转手租来的!你要买药啊,不卖!”
“掌柜的,可那又不是我高价租给你,您不能以偏概全啊,您就行行好,我就差这一味药了!我给您跪下成么?”
“不卖不卖,就是不卖!你不会自己去城西那家药店买么?我说不卖就是不卖。”
“那要花上好几个时辰呢……”
“关我什么事。”药铺掌柜打着算盘,一脸冷漠。
那买药的也来了气,出了药铺,回头唾骂了一句“哼!你们该死的外地流民,活该你们黑户!”
“你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那掌柜的抓着扫帚就跑了出来,一边赶人还一边骂着:“本地人真不是个东西。”
刚好有人从旁边的酒馆出来,听到掌柜的骂到他们头上,脸色沉了下来,“你们这些个外地老流氓,说什么呢?想打架么?”
“谁是流氓啊?怎么说话的?”
二人你来我往互骂了好一会儿,惹的周遭人频频围观,吵的又是那些老生常提的事,就在两波人要打起来的时候,城防营的人适时候出现,喝止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