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祁又喝了口酒,继续夸赞道:“还有这酒,品质可不比一些所谓的宫廷秘酒差,还有这个……那个……”
慕容祁滔滔不绝,根本停不下来。
听完后,紫烟恍然大悟:“敢情……您原来把我们千娇阁当成酒楼了呀。”
慕容祁点了点头,肯定道:“正解。”
紫烟有些哭笑不得。
而在此时,底下中央的圆台终于有了动静,只见老鸨带着一个身着红衣,蒙着红盖头的女子站了上来。
介绍道:“在座的各位也都是千娇阁的老顾客了,我呢,也不多说什么了,我们千娇阁最近来了位新的姑娘,就是我面前这位还未的雏儿——霓裳!”
说着,老鸨便掀开了台上女子的红盖头。女子妆容精致,年纪不大,不过十五六的样子,模样也算清秀端庄,只是不断发颤的身子和没有焦点四处乱转的眼珠出卖了她的紧张和不安。
“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老规矩,一千两银子起拍。”
老鸨话音落地,便有一年过半百穿着体面的老爷举起了手。
“一千一百两。”
“一千二百两!”
“就凭这位小娘子的身段,一千五都值了。”一位秃顶富商站了起来,由上到下打量着台上的霓裳,色狼本性眼神暴露无疑。
耳边听着这些污言秽语,霓裳身子抖的更厉害了些,往四周看了下,似乎想寻找一个能帮到她的人,然而,底下的那群男人,盯着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廉价的物品,无一例外……
廉价的……物品?
霓裳崩不住了,眼泪夺框而出,她这才惊醒,从她进入千娇阁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自尊,就已经被明码标价了。
然而她的眼泪不仅没有换到底下人的同情,反而更让那些男人亢奋了,价格水涨船高。
隔间内的紫烟见此场景,不由叹了口气:“哎,又是一个可怜人。”
慕容祁本没在意,听到这话,来了兴趣:“怎么说?”
只听紫烟娓娓道来:“她娘家里本是做生意的,她爹是个教书先生,吃穿不愁,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娘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为此还欠下了巨款。
只能将老家的房子和田地抵押还债。后来,日子过不下去了,一家三口就准备来盛京找点活计,谁知半道碰上了山贼,爹娘横死在山上,所有的盘缠都被抢了,只有她满身是伤地倒在了千娇阁的后门。”
“不应该啊,这盛京周边的山贼土匪窝,早被朝廷给铲平了,哪会出现什么山贼?”
“谁知道呢,或许有几个漏网之鱼也说不定吧。”紫烟浑然不在意,继续为为慕容祁倒上了一杯果酒,小心翼翼地递到了对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