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凌霄恒修为深厚,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震得喉头一甜,几个元婴弟子已七窍流血。
凌霄恒拔剑耸身而起,一剑挥出,刚猛剑气突破重重水波般的琴音,将五根琴弦削断了两根。
白宣平吐出一口鲜血,喷溅在琴上,担仍然挥弦不止。
凌霄恒大喝一声:“卢钧!还不快来助我诛杀这叛逆!”
卢钧道“好”,话音未落,凌霄恒只觉后心一震,猛然回过神来,竟是他一掌穿云打在了他后背上。
几名炼虚期的重玄弟子执剑挺身,想上前襄助,却被归元和太虚的弟子团团围住。
凌霄恒这才发现在场众人中,只有重玄弟子被那琴音所伤,卢钧和归元弟子尽皆安然无恙,显是从一开始便串谋好的。
白宣平说得没错,这果然是场鸿门宴,只不过这场鸿门宴从一开始便是为了对付他。
凌霄恒虽被卢钧偷袭,身中一掌,但他修为毕竟比两人高了七重小境界,一把重剑挥舞得如同霹雳,带起阵阵罡风。
卢、白两人夹击他一个也占不得半分便宜。
“为什么,”凌霄恒目眦欲裂,“难道你们任由赤地的地盘落入偃师宗之手?还是说你们中了偃师宗的傀儡术?”
卢钧笑道:“方才凌兄不是已经验过我等的经脉了么?”
白宣平的琴已被凌霄恒一剑斩成两段,他飞身而起,抽出腰间玉箫放在唇边,边吹着杀人的乐曲,边用腹音道:“凌兄若是将偃师宗宝藏的所在说出来,念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们还能饶你一命。”
凌霄恒一愣,随即道:“什么宝藏?”
卢钧冷笑道:“凌兄不必装傻充愣,当年你们重玄借刀杀人,借我们八大宗门之手灭了偃师宗满门,宝藏却无影无踪。”
凌霄恒道:“难道你们以为宝藏在我们重玄手上?”
白宣平道:“当初八大宗门高手几乎全折在沙碛里,自然是你们重玄坐享渔翁之利。”
卢钧道:“奈何你们私吞了偃师宗的秘宝还不满足,先占赤地七城,又将手伸到凌州,每年分去凌虚派两成岁入尚不知足,竟要一口全吞下,也不看看你们重玄有没有这么大胃口!”
凌霄恒道:“凌虚派已在偃师宗掌握之中。”
卢钧和白宣平相视大笑,卢钧道:“凌兄不必狡辩,当我们是傻子呢。”
白宣平也道:“偃师宗要是有这通天彻地的本事,也不必同我们合作了。”
凌霄恒闻言大惊:“你们……你们这是与虎谋皮,灭门之祸是八大宗门联手造成,你们都是偃师宗的仇人,难道不怕他们转头来对付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