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叫江予。
行了。陈舍松了口气,像完成了某项机密任务。
江予……
他猛地捂脸。
靠。
为什么会对一个名字脸红。
月光窥见了这副模样的人,悄悄隐退了一些。
给害羞的少年留下漆黑又兴奋的瞬间。
给予他美好的夜晚。
上帝的宠儿这话说得毫不夸张。
陈舍头一次做梦梦见儿时的宝宝亲上他的脸。
他从梦里惊醒过来时,胡乱地从床头柜上摸上玻璃杯灌了好几口水。
花香……
陈舍摸了摸鼻尖,好香。
宝宝亲自己时老喜欢流口水。
他不自在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平缓了一会儿呼吸,又一次倒头大睡。
梦像连续剧一般,毫不夸张地重绎一次次当年的画面。
宝宝玩累了会缩在他胸口缓慢地睡觉。
宝宝喜欢梦呓,经常一边念着各种吃食一边将口水流在他胸口。
特别粘稠。
宝宝的辫子很容易散开,他就非常有耐心地坐在她身旁给她一点点地编好辫子。
……
次日陈舍醒来时有些恍惚,来学校了也没心情去听钱磊的挑衅。
他把雕花木盒正准备放桌兜时,不小心蹭到了塑料一样的东西。
“哐当”一声。
塑料掉在了地上。
是……感冒药。
“钱磊你有毛病。”陈舍把感冒药甩他桌上,“谢谢你的好意,但老子没感冒。”
“?”
钱磊嘴里还喝着豆浆,叁两口喝完后才开口:“不用谢。我没好意给你送感冒药。自作多情了哥。”
“……”
陈舍重新将感冒药拿回来,恰好这时一张便利贴被翻了出来——
“昨天撞到你了很抱歉,送你的药。
希望你快一点好~”
“……”
我操。
陈舍猛地起身,在过道来回踱步,又慌不择路地掏出打火机不停地按。
“教室紧张玩火。”钱磊善意提醒。
闻言,陈舍扔了打火机。
“我要死了。”
“陈哥,拜托了,晚一点死。”钱磊做出哭丧的表情,“你还差我一百七十九。”
“……”
陈舍摸了摸口袋,拿了支烟又重新捡回打火机去了走廊的老地方。
他不喜欢抽烟,但某一瞬间香烟的确可以短暂地麻痹自己。
为什么江予从来都是那么的好。
而他自己还是好差劲。
烟灰落地的前一秒,他就剩下的烟扔进了垃圾桶。
钱都还不起了,他真的一无所有了好多年。
只求上苍,这次别再让他得到又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