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就算要当着全校的面念检讨也没办法,起不来就是起不来。
余杺非常坦然。
余杺在七班门口站了没两秒,他们教室里唯一一个到了的居然是个热心同学,问她找谁,她麻烦人家把东西放在了陈至泽抽屉里。
神奇的是陈至泽的座位就在最靠近后门的地方,她正打算回教室补觉,还没走呢,那个热心同学就回过头跟她搭话来了。
“你答应陈至泽交往了吗?”
余杺定定地看了他两秒。
“同学,你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其实这是比较客气的说法,余杺脑子里想的是:同学,你是不是有病。
那个同学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太好了,我还以为赌输了,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余杺不打算接话了,她觉得这人可能真的多少有点毛病。
“哎,余神,我觉得咱俩还挺有缘分的,加个□□呗。”他探头看了看走廊,确认没有老师后就要伸手拿手机,还扯住了余杺的袖子。
余杺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道:“不好意思,我不用□□。”
说完就溜。
“哎,微信也行啊!“
微什么信,她听不见。
进教室前,余杺把擦了袖子的湿巾扔掉,一回头就跟人撞了个满怀。
余杺还没抬头,一吸气就知道是谁了。
这叫梅开二度。
乔栖扬手把纸团投进垃圾桶里,然后很自然地微微弓身,近距离观察了一下后,笑着说:“这次怎么没哭了?”
“我他……我”
“别急,我知道。”乔栖看到笑起来有点像只狡猾的狐狸,“你主观上没有想哭,只是泪腺比较发达。”
余杺哪止泪腺发达,骂人的本领也很发达,收住没说脏话可不容易了。她这么辛苦把不礼貌的语气词憋了回去,居然还被抢台词。
但是她并没来得及在心里再多吐槽几句,也没来得及感叹这人记性真不错,乔栖的气息让她有点微醺,短短几句话竟然被听出一丝温柔的意味。
“今天到的很早啊,是期待出去玩?”
期待个鬼。
她对历史博物馆并不是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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