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也许也算不上社交天赋,可能得归到有教养?
斜前桌柳月杉,被余杺划到听话懂事的乖学生这一分类,并在开学第二天,收到此同学的微信消息时想起来,这人高一跟她同班。
似乎还坐得挺近。
不过这不重要。
余杺相信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小心忘记前同学破绽。
反正她从很久以前就是一副只知道睡觉,有精神的时候回应几句别人的话头让人不至于尴尬,偶尔不小心说出心理活动还被人以为是很幽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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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雨,好不容易有点回升的气温一下子就被冲刷下去。
余杺睡得不太好。
她感官敏感,睡眠也浅,所以导致长期一副神色恹恹没睡醒的表情,也总是睡不够,所以喜欢睡觉的形象深入人心。
一般的耳塞没什么用,顶多就是给身外的喧嚣蒙上一层薄薄的纱,让它们听起来不太清晰而已。好一点的耳塞效果确实要好得多,但她在连续戴了半个月耳塞后的某一天,起床时发现耳朵里有点疼,怕影响听力也不敢一直用了。
所以当硕大的雨点一次又一次地打在窗户上,砸在地里溅起水花的时候,余杺整个人几乎是处在极浅的睡眠状态。
她能感觉到有风从没关严实的窗户间溜进来,被子不算薄,但不论怎么裹怎么盖都依然抵抗不住冷的侵蚀。
意识沉沉浮浮,一晚上做了好几个梦,但都不太真切,睁开眼睛醒来后能堪堪抓住几个片段,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会给忘个一干二净。
余杺把乱糟糟的梦境收拾收拾一键清理后,发现手机没电了。
抓过桌上的书包,从内夹层里掏出表,一看时间——估计第二节课都快下课了。
也是,她还几乎没有在早上按点自然醒过,今天不是被闹钟给吵醒的,她该意识到是有哪出了问题。
余杺认命地开始洗漱收拾,说实话她心下压着一股直接翘课一觉睡到第二天天明的冲动。
算了,不行,太嚣张了。
她洗完脸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苦口婆心。
余行则和许嫣倒是很放心她,从小学开始基本就没管过孩子上下学的问题。
看这个点儿,估计都上班去了吧。
外面还纷纷扬扬地飘着细丝粗细的轻捷小雨,余杺没怎么注意,出门后想着这雨若有似无的,也没当回事。
地上还留有大雨过后的水洼,正好满足了余杺慢吞吞走去公交车站的愿望。
阿弥陀佛,不是我明知迟到还不悔改,是这路的错,它先动手的。
下车后雨点稍微变大了点儿,余杺也不在意,毕竟离学校也就几十米的距离了。
这时她听到路边草丛里传来一声呜咽似的猫叫。
转眼发现一只小黑猫正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暗黄色的眼睛里裹着些对生人的胆怯。
估计是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