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顾景带了白子逸的来信回来,同粟梅商量道,“大哥说店里生意极好,甚至大年夜的包间都全部预定出去了,还要翻台。京城贵人多,也不好开罪。他便想着不如一鼓作气,过年就不休息了。”
粟梅接过信,字里行间都能读出他的决心和斗志,又哪有不支持的道理呢。
伸手替他整理了下衣襟,笑着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只管去忙,家里不用担心。”
“不过我看,只是那些贵人们平日里山珍海味都吃腻了,也就图个新鲜,哪有年夜饭光吃火锅的呀。”
“你看大哥信上不是说,他们已经推到子时才打烊,但仍是有许多客人排队等候,大哥他们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开门营业。”顾景挑挑眉,继而又有些惆怅,“只是每日里来往的客人这样多,也不知是好是坏。”
火锅除了吃法新颖、味道鲜香之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大部分人都爱跟风,爱攀比,特别是有权有势的京城人。
既然决定过年不打烊,那他作为东家肯定是要好过去的。
“我打算问一下陈匀他们几个是否愿意随我进京,毕竟是咱们自己人,若有忙不过来的,他们去了便能上手。”
眸子里带着明显的歉意,顾景两只手握着她的,轻声问道,“如此,今年便不能在家陪你和孩子们,娘子会不会怪我?”
粟梅知他心里不舍,于是眨了眨眼,笑着回应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粟梅又简单嘱咐了他几句,见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放下心来,带着大妞回房去给他收拾行李。
她平时准备的各种吃食都带了些,前几日做好的新衣和冬靴也带着,一番收拾下来,心里终究还是不舍。
又抚了抚圆润的肚子,跟个充满了气的大球似的,心里暗道等肚子里的宝宝生下来,五湖四海也能随他去了。
第二日顾景便带着白子瑞和店里几个伙计一起入了京。
粟梅和小包子不过消沉了两日,便被村里浓浓的过年气息吸引了。
每日小孩子们成了群的在外头欢呼打闹,小包子丝毫没有了前段时间的矜持乖巧,每天吃过早饭就跟白杨几个一起出去疯玩。
爱玩是小孩子的天性,粟梅也不拘着他,只嘱咐大妞跟在一旁照应着。
她自己也是很快和几个小媳妇大姑娘混熟了,每日里晒晒太阳,聊聊八卦,好不惬意。
元宵节刚过,算着她的预产期都差不多快到了,顾景却还没有回来。
肚子越发大了起来,走起路连自己的脚都看不到,夜里也睡不好。
伺候她的嬷嬷见她有些心神不宁,便宽慰她道,“夫人不必忧心,您的胎相一直很稳,一定会顺利生产的。”
“好。”粟梅整个人都有些怏怏,虽说原主生过小包子,但自己却是没有生产经验的,预产期离得越近,她心里就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