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梅捂住嘴惊喜的笑问,“相公,这不会是夜明珠吧?”
顾景见她已经猜出来了,便不再卖关子,箱子一打开,浅绿色的荧光瞬间盈满了整见屋子,像极了夏夜里成千上万只萤火虫聚在一起。
粟梅忍不住惊叹着上手摸了摸,触感微凉温润,应该是精心打磨过的,她小声问,“我很喜欢,不过这得值多少银子呀?买这么贵的东西干嘛,相公肯定偷偷藏私房钱了。”
“夜明珠是我之前无意得来的一块石头,瞧着稀罕,最近便抽空打磨的圆滑了些送给娘子,不是买的,这个才是。”
他点了灯,变戏法一般又掏出一枚赤金缠丝的珍珠钗,自己给她插到头发里,又捧起她的小脸亲了一口才道,“娘子带着真好看,也不枉为夫攒了这么久的私房银子。”
粟梅脸红红的,软乎乎喊他,“相公,谢谢你。”
顾景爱极了她这个小模样,情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轰.炸,“这都不算什么,我倒觉得娘子值得天底下最好的东西,我也要努力些挣银子才行,才能配得上娘子。”
“嗯...”粟梅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原先那些他只为孟挽离做的事,如今也肯为自己做了不是...
已经耽搁了好大会,粟梅便赶紧拿了小布偶,催着他回白家放鞭炮去,顾景有些醋意,终是没忍住说出了口,“娘子,我不要你待我与他人一般视同一律,你能不能把我放在心里最特别最钟爱的一处?”
“怎么这样说啊?”粟梅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衣角,“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但你、你在我心里自然是有些不一样的。”
“娘子。”顾景再次拥住她,“我会疼你护你,你一定不要走可好?”
“我能去哪儿呀?”粟梅心里一惊,难不成被他看出来了?他喜欢的,是自己这个外来的灵魂么?
“不走便好。”
他终究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当初他自受伤第三五日便隐约有了意识,偶尔会听见她悄悄絮叨些什么听不懂的话,弄的他还恍惚以为自己是遇见了什么山精野怪。
后来意识慢慢清楚了些,也会偷偷去瞧她在做什么,虽然有些模糊,但他知道她不过也只是个正常的女人,似乎还有点可爱,见到锦安动手干活会不舍得,给自己擦身子时会不经意脸红...
那天还以为她走了,他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慌,才彻底清醒过来险些追了出去。
后来相处的种种,她的厨艺她的言行,她眼中从未出现过的神采,以及起初对他的抗拒和初次的青涩,虽然有时也会尽力掩饰,但他真切的肯定,她不是原来的她了。
不过,她还是他的就好。
“相公,你抱的有点紧...”粟梅本就穿得厚,被他这么一勒身上都出汗了,她不知这男人竟想了这么多,连忙催他,“子时都已经过了,咱家的鞭炮还没放呢。”
“好马上去。”顾景抱住她又亲了两口,俩人才赶紧回了白家,顾伯和白父早就歪在塌上呼呼大睡起来,小包子讲故事讲得唾沫横飞,三四岁的孩子咬字还不是特别清晰,但他讲起故事来十分流畅,白子祥几个都听得入了迷。